顾敏敏脸上一红,转头看着陆东宁,他笑了笑,大方的搂着她的肩膀,应着带着湿气的空气,嗯,很香。
两个人只停留了两天,便一起赶回B市。
回去时,坐着白天的火车,看着外面的风景,不由得,便想起那一句话,现实就像一辆不断在提速的火车,开始朝着一个黑暗的我们不可预见的方向开进。我们浑然不觉地坐在上面,错把经过当成了结果。
顾敏敏早就知道,对于她这样变来变去的婚姻,顾家一定是非常反感的。
她带他回去,顾修捷冷着张脸,说,“你什么时候能带回来一个看着顺眼点的?”
她大方的笑,“哎呀你就将就着看看吧,反正是最后一次了,以后再想我带别的人回来,都不可能了,要珍惜。”
顾修捷简直气的chuī胡子瞪眼,看着陆东宁,却又发作不起来。
顾修捷最后只好说,“所以说,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,早知道今天,当初gān嘛要离婚?真是……”
顾敏敏暗中捅陆东宁,他赶紧低下头,别扭的讨好,“是,岳父大人,以后再也不会了……”
后来拉着陆东宁一起出去,她挽着他的手臂,说,“要这么说,我爸说的也对,咱们就是不听老人言的结果啊。”他只是笑了笑,她又想,说,“也不对,以前我也对你没感觉啊。”
他脸才冷下来,“什么叫以前没感觉?顾敏敏,你给我说清楚了……”
她松开他的手,向前走去,“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啊。”
她想,对他的爱是在分开后慢慢的回想中聚集起来的,那时,她一遍一遍的看着从前早已看过的小说,反复的看着,发现现在是小说越来越不纯粹,没有过去的那种gān净滋味,然而看到了哀伤的地方,便马上扣上了书,不是不想看,明知道是完美的结果,但是那些创伤好像能够感染qíng绪,她会在夜半站在窗前,看着外面,台灯下,挂着那吊坠,她一遍一遍的给自己看,原本是想提醒自己,从此以后,要记住这桩婚姻给自己带来的痛苦,然而,却渐渐的忘记了痛苦。
后来,陆东宁在酒吧有看到过苏惠,她已经不再是他认识的苏惠,她穿着短裙,划着烟熏妆,她长长的指甲,勾着一支长长的女士香烟,一双眼睛很勾人,会人过去跟她搭讪,她却不回话,只是坐在那里,自己品味的看着台上孤独的吉他手。
他走过去,跟她打招呼,她大方的陆东宁说,“其实后来想想,我是很委屈自己,我gān嘛非要按照你心目中描绘的苏惠那样去生活,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,我长大了,我该过我想过的生活。”
吉他手走下来,他对人很粗鲁,看着陆东宁跟她说话,会充满敌意,然后,蛮横的拉过苏惠,跟她一起离开。
他想要去阻止,但是又一想,你qíng我愿的,他还是不要去管了。
进来的要跟几个兄弟聚会,告别单身。
包厢里兄弟们说,早生贵子啊,他想,是该早点考虑这个问题了。
没一会儿,顾敏敏打来电话,问他在哪里,他便起身,要回去。
兄弟们不放,说你怎么能把我们扔这,我们这好不容易布置的。
他说,“哎,你们说的,要早生贵子,我这不,赶紧回去努力,不然,怎么对得起你们。”
切,兄弟们鄙视的看着他离开,他回去的路上,给她打电话,问她去哪里。
她想了想,说,“去超市吧,买点东西,晚上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他很高兴,去超市门口碰面,推着车,在超市里乱逛,搜集了她爱吃的雪糕,水果,还有面和蔬菜,两个人好像每一对年轻的夫妇,边推着车子边谈笑,讲着明天要吃什么。
回去的时候,她做饭他看电视,她出去叫他,“不来帮忙一会儿没饭吃,谁做的谁吃。”
他只好放下遥控器腻腻歪歪的走过去,然后抱着她,说,“衣服脱了吧。”
她哼了声,“你想烫死我啊,会有油喷过来。”
他用他带着胡茬的脸颊蹭她,“那带着围裙。”
她回头打他,“真色qíng。”
他笑着说,“今天他们都笑话我呢,说我这么久也没点动静,让我早生贵子呢。”
“哎呀,你别动,还要不要吃夜宵了,你再这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