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子回到舱房,忽然哈哈欢畅大笑,许多没有这样高兴,这几天再也不做噩梦。
那边,礼禾闲闲地向王志诚打听他就读的学校与毕业年份,十五分钟后朱先生太太也出现了。
这时,船正驶入海湾,只见奇花异卉,令人jīng神一振,在这种qíng况下,朱氏心qíng大好,容忍力也比较高。
朱太太说:“志诚,你是一心追求礼子?”
朱氏微笑,“老婆婆废话特别多。”
回到船舱,朱太太同礼禾说:“打听一下这个人。”
礼禾笑,“还用你吩咐,已经在做了,王志诚表面上无懈可击,正当人家出身,父亲也是医生,有两个已婚姐姐,据同班同学说,王志诚是神童,学兄有疑问都得请教他。”
“这么好”朱太太欢喜。
“就是脾气欠佳。”
“怎么个说法?”
“他曾订过一次婚。”
朱太太说:“他不是和尚。”
“女方主动解除婚约,可是对分手原因一言不发。”
“我很尊重这一种人。”
礼禾说:“我也是,越说越错,沉默是金。”
“他们两人主观都那么qiáng,况且都已成年,怎么理会别人说什么,总而言之,百分百支持。”
朱太太感慨,“朋友问我怎样管教青少年,尽量爱他们呀,他们若仍然无故生气,那么,上一会,待他们气消了,再尽量爱他们。”
“妈妈姑息我们。”
“还有什么办法?”
礼子从未试过如此称心如意,她与王志诚十多天形影不离,船一泊岸便结伴探险,很快晒成金棕色,他们外形相配,气质接近,看着都令人舒服。
朱太太说:“六十岁最佳生日礼物:我有机会抱孙子了。”
礼禾却没有那样乐观,她仍向友侪打探:“王志诚因什么理由与未婚妻分手?”
“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。”
“是否因为不忠?”
“两个人都没说,礼禾,你若爱他,不要再问。”
“不是我,是我妹妹,你明白吗。”
“难怪,我再替你查一查,谢谢天有互联网,你不感谢它吗?上天入地什么都给搜出来。”
可是,妹妹礼子是那样快乐,她整天咕咕笑,双眼罩着一层晶光,脸颊红粉绯绯,同上船前的gān瘦huáng宛若二人,礼禾这才发现妹妹是那样漂亮,纤长细致手臂与腿尽露少女魅力,头发即使凌乱也那么可爱。
虽然一生很少,但礼禾也猜到一个人即使活到八十岁,这种快乐时光大抵也不会很多,需要珍惜。
礼禾什么没有说。
她的朋友回电:“各路消息显示:王志诚医生最大缺点是完美主义,有时叫人吃不消,人总有缺点,朱小姐不要,告诉我一声,我换跑鞋去追求王医生。”
礼禾笑了。
这个时候,王志诚与礼子邮轮去观看活火山。
礼子赞叹:“中文这个活字用得多好:活生生的地壳,十二件大陆板块每年移动二至四公分,蠕蠕浮在熔岩之上,如有裂fèng,岩浆喷出,亿万年形成火山。”
这时导游高声说:“两位,请走回来一点,跟着大队。”
礼子踩在结了焦的黑壳上,她好奇地大力一蹬,焦壳碎裂,冒出烟来,她球鞋底即时发出橡胶烧焦味道,礼子惊呼。
志诚迅速背起她就往较安全处走,团友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礼子在志诚背上不愿下来,她轻轻说:“我从不来没有这样快乐过,这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心花怒放,王志诚,谢谢你。”她把脸贴着他耳朵。
“你愿意长久与我生活吗?”
“我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