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子把水开得非常烫,像是要洗涤极度肮脏。
她披着浴袍出来,换上运动衣裤,一边擦头发,一边听见有人说:“漂亮身段一丝都没有变。”
礼子震惊,缓缓转过头去。
只看到王志诚躺在她chuáng上,微微笑,他也与从前一摸一样,一点也看不出来,心怀叵测。
他是如何进来的?
露台长窗开启,他显然从那里爬进,他曾经说过他会那么做。
他轻轻说:“防盗铃号码改过了,不过,我已把它连电话线一起剪断。”
礼子缓缓靠向墙壁。
“这是你的手提电话吧。”
他把它关掉,收到抽屉里。
他说:“心理医生教我喜怒,我学得很快。”
礼子说:“禁制令仍然有效,你来gān什么?”
“我来寻回我的妻子及儿子。”
“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朱礼子,”他轻轻说:“我知道她见过你,与你说过话。”
礼子冷淡地回答:“我们本来就认识。”
“过来。”他拍拍chuáng沿。
“对不起,我做不到。”
王志诚扬起手,他手里握着一把手枪。
“我也是最近才研究枪械,这是一把真宁斯二十二,六发点二二口径子弹,俗称肚皮枪,近距离发she最见效。”
礼子不觉害怕,她只感觉寒意袭人,双手冰冷。
她说:“佣人在地库休息。”
“对呀,所以什么都听不到,礼子小姐,我打探过,这屋里只有你同我了。”
“你打算怎样?”
“把小兰行踪告诉我。”
“我只知她在夏威夷群岛。”
“我也知道,我要的是街名与门牌号码。”
“她没有告诉我,你可以在我房中躺整宵,我们可以一直聊到天亮,你不会得到结果。”
他又扬起左手,这次,手上有一把手术刀。
“朱礼子,我早应把你的脸割成一片片。”
礼子瞪视他,“王志诚,放下武器,立刻离开,你还来得及回头。”
“你们都亏欠我!”
“王志诚,你受过高深教育,你这样会糟蹋一生,请即回头。”
他从chuáng上起来,bī近礼子,“礼子,我曾经这样爱惜你,你怎样报答我?你一刀一刀割碎我的心。”
礼子转身就逃出房门,他追上来,抓紧礼子足踝,两人一起滚下楼梯,礼子只觉面颊一凉,伸手去掩护,摸到一手血。
礼子眼前冒出朵朵金星,她心里叫:妈妈,救我。
这时,她忽然听见门铃大响,有人在门外吼叫:“警察,开门!”接着是撞开大门的声音。
佣人闻声出来看一个究竟,不禁尖叫,她扑在礼子身上护主,接着,是两响枪声。
礼子听见宝珍颤抖的声音:“我来迟了,我该死,我吃了二十分钟,我差些害了你。”
礼子没有回答,她看见警察把右臂滴血的王志诚拉出去。
救护车赶到,礼子看到邻居纷纷走出来看热闹。
一直到在医院fèng针礼子都清醒。
从眼角到下巴,一共fèng了三十余针。
宝珍在一边哭泣,礼禾赶到,不停在急症室踱步。
警察进来向礼子录口供:“你怎知道他会出现?”
礼子低声答:“他曾经是我的未婚夫。”
警察很聪明,“他曾经试过爬露台?”
礼子不置可否。
“你如何作出安排通知警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