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王旭都不喜欢我,觉得我对你有坏影响。”
“王先生最终接受了你。”
“家亮,叫我余生背着你走我都愿意。”
我忽然哈哈大笑。
圣琪愕然,“你怎么了?”
“圣琪,只要我对阮医生稍微表示好感,你已会把我当作仇人,姐妹间恩怨,就是如此脆弱。”
圣琪呆住,缓缓问:“你会那样做吗?”
“阮医生眼中只有你。”
“我又不是那样钟qíng于他。”
“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心,圣琪,先前你太不懂保护自己,今日,又筑起坚固围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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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回答只说:“我们出去吃甜品,你那么瘦,可以吃焦糖蛋。”
公寓装修妥当,面目全非,搬进去那日,圣琪代我买了松馅饼派送邻居,“装修期间噪音打扰,对不起,请多多包涵。”
你说怪不怪,独行独断自我中心的圣琪居然如此体贴,人真会转xing。
而我,却越变越孤僻。
直至一日,陈金山找上门来。
我开门时并不认得他。
他却与我很熟的样子,“你气色好多了。”
我认他不出,“你是谁?”
“呵,余小姐,我是时代电视记者陈金山。”
他是一个好人,我想起来了,任何愿意帮助弱者的人都是君子。
他手里捧着一盘水果。
“有什么事,还是纯粹探访?”
他笑了,露出整齐牙齿,惹人好感,“余小姐,看样子你不知道,你是我的房东,我自上月起住在你隔壁,据说,两个单位本来有一道互通的中门。”
“啊,”我意外,“原来租了给你。”
“我见过你几回,没有打扰你,这两天你气息好多了。”
我摸摸面貌孔,他qiáng调面色,可见我曾经面如死灰。
“请进来喝杯咖啡。”
他走进我的单位,“咦,”他说:“装修几乎一样,都是简约主义。”
他喧宾夺主,做了两杯牛奶咖啡。
我坐在窗边,那日有很好的阳光,我双肩温暖。
他轻轻说:“航空公司保险已经赔偿,也正式举行了追悼仪式,事qíng总算告一段落,报告说是机舱电线损毁引致爆炸。”
我据实回答:“我不是亲属,我无资格领保险金。”
他瞪大双眼:“余小姐,你不是王太太?”
我轻轻说:“一直说一纸婚书不算什么,可是你看,要紧关头,我没有身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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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,原来如此。”
“是我不好,一直拖延婚期。”
他深深叹口气,他把那盘水果放在阳光下,青柠檬与橘子的香味蒸发出来。
“不说那个了,记者生活如何?”
“天天都有许多事发生,最近我在调查华人社群中妇女遭nüè打事件。”
“啊,都是因为缺乏经济能力只得任人侮rǔ吧。”
“是的,脱离魔掌也不难,只是要睡到街上。”
“有手有脚--”
“可是言语不通,连最低工资也赚不到。”
“那最终要自教育办起,一定要读好书。”
陈金册凝视我,“而且必须要有健康身体。”
我苦笑说:“明白。”
他说:“我还在写一本非小说类报告,想你参予。”
“关于什么?”
“我挑选这次空难中七名亲属,记录他们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