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懒洋洋问:“没看过纹身?”
“啊,见过铁锚与美人鱼。”
“这是我在美国迈亚米南滩找名师所纹。”
“你爸允许?纹身师傅愿替儿童纹身?”
“爸不知道,我同你,又怎么好算儿童。”
“的确有种妖异的美,很痛吧。”第二章
她不出声,伸个懒腰,回房睡觉。
张妈在我身边咳嗽一声。
我轻轻说:“看样子她会在这里住一阵子,张妈,劳驾你。”
她不出声,这表示她不大愿意,这么些年了,我从没听过张妈说过任何人是或非,她真是难得,可是,我可以猜到她的心意。
我拍拍她的肩膀。
有人按铃,原来是邓剑华同学。
“我到中央图书馆找到这些资料,还借到一本六三年英国出版的--”忽然,他皱下鼻子。
“什么事?”我问。
“你没闻到?”
这是张妈也出来,“小亮,这是什么臭味,如此辛辣?”
邓剑华在我耳边说了两个字。
我变色,我说:“请稍等。”
我跑到客房门口,呼一声推开房门,圣琪正在抽一支烟糙,那股臭味直呛到我鼻前,我掩住脸咳嗽。
我把她拉到卫生间,把她的烟糙抢下扔进厕所冲掉。
我咬牙切齿地说:“李圣琪,这是我的家,我的规矩,你听好了,此处禁烟禁酒禁毒,你如果不满意,可以到别处去住。”
她瞪着不出声。
我放开她手臂,打开窗户通气。
张妈追问:“是什么?”
我答:“不小心烧着了塑胶。”
“哟,可要小心呵。”
“她明白。”
我把邓剑华送走。
“那是谁?”他一边张望。
我没回答:“学校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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撵走了李圣琪,又叫她到什么地方去?
我与她,应当同舟共济才是。
忠伯在我身边说:“不如请示太太。”
“免叫她为难,这一个月内,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。”
忠伯想一想,“待我把太太的房门锁上。”
我进去一看,已经来不及了。
母亲放在案头的一只金表已经失踪。
我走进圣琪房内,“我不见了一只金表,那只表是家母大学毕业那年外公送的礼物,表背刻字,不值钱,我愿意出价三千购回。”
“你是承继人?”
我点头,“是,我大学毕业时家母会转赠给我。”
“那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放好?”
我忍无可忍,“我不知道会有闲人。”
她懒洋洋地说:“好像我在角落鞋盒里见过一只手表。”
我打开那只鞋盒,看到手表,喜出望外,连忙握在手中,有点心酸。
“喂,那三千呢?”她追问。
“你好意思!”
“喂,手表落在鞋盒里,我不过意外看见,你不可入我罪,我也不是不识字的人,说过话要算数。”
我只得数给她一千,“欠你两千。”
她得意洋洋,“谢谢。”
我回自己房去,不再与她说话,不再理睬她。
第二天一早上课之前,母亲的电话来了:“你们相处还好吗?”
我已气得泪盈于睫。
“今日考英文,你熟读莎士比亚麦克佩斯--”
“妈妈,你们几时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