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即时雇用小型飞机返回温哥华。
过了好几天,她怒气尚未平复,一个独身女子,倘若行为不端,那就不折不扣是个邋遢女人,倘若行规蹈距呢,她就假装不是一个slut.
雅量觉得应当报警备案,但不知怎地,她没有那样做,忍气吞声不是她的习惯,但有时她必须那样做。
回到大学,她照常生活,但是晚上时常惊醒,他的大手有点像一把电枪,叫她浑身软弱无力。
一个星期之后,雅量在足球场练习,女子足球大赛即将开始,一有机会,队员努力cao练。
那大雨一直未曾停止,场内泥泞处处,球员全体变成泥鸭。
那日他缓缓走近看台,开头认不出杨雅量,他以为她是准备踢十二码罚球的十二号,稍后,才发觉雅量是三号龙门。
她穿着长袖球衣与短裤,戴护膝护踝,双腿与手臂都纤长瘦削,所以令人觉得她秀气。
她脸、胸、四肢上全是你斑,正全神贯注盯牢对方,忽然那只球似流星般带着一大团泥浆朝她飞去。
她打横跃出,像只敏捷轻盈的小动物,手指刚好够到球边,一拨,给右手接住,她抱紧球摔倒在龙门之前,整个人泡在泥地里,她的队员大声欢呼。
他看得发怵,这是他的最后防线,他心里微微绞动,他低着头,想一想,走回校舍,到物理系主任门前求见。
系主任姓潘,走出来见是他,不禁诧异,“尼克,什么风把你chuī来。”
他轻轻坐下,“杨雅量。”
潘一怔,“杨博士属英语系,你为何找我?”
他不出声。
“对,尼克,”潘氏明白了,“你看中了她,你怕她误会你用英语系压她。”
他微微笑。
“慢着,尼克,我记得你已婚,且有两名女儿。”
他低声说:“我已分居。”
潘一愕,“我们以为风流成xing的你终于修心养xing,尼克,不要骚扰杨雅量,她是我们学府一颗明珠,而且人家就快要结婚了,男方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生意人。”
他却这样说:“请你帮个忙,邀她今晚上你家吃饭,先不要告诉她我会在场。”
“尼克,放过她。”
他却这样说:“女xing都抱怨不够làng漫,其实他们最现实残酷,维持婚姻之际不住要求增加家用零用,离婚后更加刮走一切,每月由法庭征用赡养费,我已被妻子赶了出来。”
“活该。”
“杨雅量也行是世上唯一不会问男人要任何东西的女人。”
“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。”
“潘,你欠我人qíng。”第七章
潘教授勉为其难,“我试一试,今晚七时。”
“我永远领qíng。”
潘氏看着他,“你们北欧人视男女关系稀疏平常,你别伤了华裔的她。”
他微笑,据他所知,杨雅量是加籍,即使回乡,也不过是游客。
他告辞,一颗心忐忑,直至傍晚。
他到潘家时雅量在喝威士忌加冰,与潘太太谈到家事,不胜欷歔:“是,父母都不在世上了,孑然一人,即使他们在世,也不大与我接近,我在伦敦一家修女寄宿学校度过了十二年……”
然后她看到了他,脸上变色。
潘太太说:“雅量,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,这是丹麦驻渥京的副领使尼克莱耶。”
雅量冷答:“我一早认识他。”
“我给你俩添一些酒。”
潘太太离开会客室,他缓缓走近,“雅量,对不起,上次是我失礼。”
雅量瞪着他,“你到底为什么一直跟着我?”
她脸上在球场擦伤红红一搭,叫他似顽童般可爱,他又伸手近她脸,被她一巴掌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