录影中的她天真活泼快活,像一座山崩都不在乎,啊,年轻真好,她辛酸了。
方正收回电脑,发觉雅量面孔涨红,垂头不语,一并连她胸颈都粉红绯绯。
他低声说:“我都想起来了。”
雅量转过头去看他:“那时你才三岁。”
“彼时你爱我,此时亦然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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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我还算少女。”
“彼时你最漂亮,此时更加好看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雅量把他背囊脏衣服取出,那此衣裤上都有汗水形成的盐渍,又烂又脏,不过新买的款式更破,也无所谓,她索xing连背囊一起放进洗衣机。
但,这是什么?雅量发觉有一块霉软的布巾,折成极小块,她抖开一看,哎呀,这是她那方失落的羚羊毛披肩,原来被他收起不放。
披肩已经旧了,且颜色暧昧,像小孩抱住不放的安全毯,这些日子,原来在他那里。
雅量推门进浴室,问方正:“毛毛,你扣留我的披肩gān什么吗?”
他泡在浴缸,闻声探出头,“你不会想知道。”
雅量不出声,她取过一条浴巾,遮住他下身,她去取了剃须工具,坐在浴缸边。
先用小剪子去掉方正长须,再髹上肥皂浆,小心替他剃去胡子,上唇、腮边、颈项,刮得gāngān净土净,再敷上热毛巾,方正一声不响闭上双眼享受。
她没有剪发工具,只得帮他洗gān净,用橡筋束住,这一边,她做惯做熟,曾有一年时间,每天放学,她忙不迭赶到方家,替那哭泣顽皮小孩洗澡更衣,逗他笑,陪他玩,喂他吃固体食物。
每日下午五点左右,他会端张小凳子坐门口等她,看到雅量,他扑上叫她,豆大眼泪滚下。
她到外国读书之后一年,贤媛说,小孩看到街上窈窕背影,还会上前拍人家手,“姐”,他叫,人家转过头来,他发觉不是雅量,会低头失望说“啊”。
雅量鼻酸,她帮他刷背,修剪指甲。
她问:“身上汗毛可需清除?”
“我穿长裤得了,免麻烦,很快又长出。”
“这样一脸一身毛,得自什么人?”
“孙悟空,记得吗,是你说的。”
“我肯定令堂同孙猴从未约会。”
“妈妈说我爸也是这样,同一个因子。”
雅量说:“请到莲蓬下冲洗。”
“我的衣服呢?”
“我去看gān了没有?”
人洗两次,衣服也洗两次。
她把gān净衣服收出折好,放到浴室。
然后把新买的玉簪花cha在一只铁皮罐里。
这时方正走近双臂围住她腰身,脸贴在她颈上。
“他不知道你有这个地方吧。”
“我替你做冰冻咖啡,我有绿豆莲心甜汤。”
“我喝啤酒得了,你还那么嗜酒?”
雅量微笑,“每到花前常病酒。”
“姐,为什么离开我嫁丹麦人?”
雅量不出声。
“说话呀。”
“我爱他,我想有一个家。”
方正藐她说:“你才不爱他,你不过想--”
“啊,开始侮rǔ我。”
他看着她,“雅量,这个丹麦人出名好色,他的D走遍天下五大洲,你嫁他?”
雅量忍不住微笑。
“你喜欢他的技巧?”
“来,穿上衬衫,我们出去走走。”
他把她抱紧紧,“我不要出去。”
半晌他自皮夹子取出一张照片,递给雅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