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挂了。”
“喂,约几点啊?”
“啊?”钟菱愕然。
“你不是约我吃饭吗?”郭芷君隐约觉察到了不对。
钟菱摸着鼻子尴尬道:“呃,不是你,你那顿我欠着下回还。”
“……”郭芷君愤怒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,我就想咨询下你的。”
“你当我是114啊!”郭芷君大发娇嗔。
钟菱趁着她还没完全发飙之前,抢先收了线。
郭芷君不死心,没过一会儿又在msn上审问钟菱:“老实jiāo代,是不是约了宋帅哥?”
“不是。”钟菱一口否认,“你别瞎猜。”
“哇,有新桃花。”芷君平日是温柔的xing子,唯有和钟菱说话时总是生冷不忌。
“懒得理你。”尽管父亲和钟凯明里暗里的总想撮合她和夏扬,但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。
“嘿嘿,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。”郭芷君眼珠滴溜溜一转,有了主意。
“哦?愿洗耳恭听。”
“山人自有妙计,然天机不可泄露。”开什么玩笑,现在说了岂不是让钟菱有了防备,她还没那么笨。
钟菱啐道:“瞧你的德行。”
郭芷君不甘示弱:“德行怎么了?有人喜欢就行。”
钟菱失笑:“你还真是把林森吃的死死的啊。”
“那是当然,”芷君得意扬扬地说,忽而飞快地打下一行字,“下班啦,闪人。”
钟菱还来不及和她道别,芷君的头像已变成灰暗。
郭芷君在国企做事,每天四点半就能准时回家,简直能把人嫉妒死。
工作是自己选的,所以没有后悔的权利,钟菱羡慕地发了会呆,继续埋头工作。
不知过了多久,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拍响。
“请进。”钟菱随意地说。
来人轻快的脚步,轻松的语调:“请问钟总监知道雍正皇帝是怎么死的吗?”
钟菱头都没抬:“知道,中国历史上过劳死的第一例。”
“知道你还那么拼命?从小老师没教过你嘛,要劳逸结合。”夏扬姿势不雅地歪在门前一圈真皮沙发上,打了个哈欠。
钟菱瞥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钟:“呃,都七点了。”
“整个办公室就剩你一人了。”夏扬耸耸肩。
“我这不是等你嘛,说好请你吃饭,我言出必行。”钟菱边整理摆了一桌的文件边说,“你这么晚回来也没打个电话通知我啊。”
夏扬的表qíng像受了欺负的小狗一样委屈:“我打了,你的手机关机。”
钟菱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:“抱歉,没电了。”
夏扬的神qíng更为哀怨:“我还以为被你抛弃了。”
“……”钟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“你可以打座机。”
“打了很久一直占线。”夏扬可怜巴巴地摊手,真让人又好气又好笑。
她的座机一下午都没响过,难道……果然,钟菱检查后面带歉意:“不好意思,话筒没搁好。”
夏扬摸摸鼻子,故意夸张地长长叹了口气。
钟菱脸上略微窘迫,嘟了嘟嘴:“走吧,去吃饭。”
夏扬唇边qíng不自禁地溢出一丝浅笑。
“你确定这饭店在石门路上?”半小时以后,夏扬疑惑地问。
钟菱极为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没有听错地址吧?”又过了半小时,夏扬再一次问道,表qíng更为困惑。
钟菱不屑地扫他一眼:“凭我130的智商,会记错地址?”
夏扬似笑非笑:“其实记忆力和智商没有多大关系,记忆力衰退一般是老年痴呆的表现之一。”
“……”钟菱哑口无言了很久,呸了一声。
一小时后,夏扬放弃了,他边开着车,边侧头寻找钟菱口中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饭店,找到脖颈发酸,连个影儿都没见着。
钟菱讪笑几下,但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是路痴或者耳背。
“指望你的话,晚餐大概能当消夜吃了。”夏扬嘴上似乎在埋怨,眼里写满了欢畅笑意,“坐好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