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好看。”
“谢谢你,志一,你是我生命中的荣光。”
到了宴会厅,几乎所有客人的目光被津吸引,忍不住微微转过头来看她。
都以为她打扮了一整天吧,只有我知道她连粉都没有擦,只抹了些口红。
邵容笑赞:“美人。”
古律师只是说:“恭喜两位。”他是一个含蓄的斯文人。
津轻轻坐下,我发觉古对她悄悄凝视,他看到我看他,连忙举杯祝酒。
我不喜欢吃西菜,每人一碗汤一块ròu,叫错了或是不好吃也得礼貌上吃掉它。
津轻轻问:“我点什么好?”
古律师耐心向她推介芦笋与龙虾。
邵小姐一贯不卑不亢笑容满面,“我也照样来一客,我过要清jī汤。”
我越来越喜欢她,“邵容你几时有空前来度假请通知我们迎驾。”
邵容笑说:“我当是真的了。”
我说:“愚夫妇一定尽力款待你。”
晚餐后跳舞音乐响起。
古律师问:“我可以请阮小姐跳舞吗?”
他仍然叫她阮小姐,我答:“当然可以。”
美酒发生效用,离家私奔后我第一次觉得轻松,“来,”我说:“邵容,我们也下舞池。”
邵容说:“我不会跳华尔兹。”
我吃惊,“这是华尔兹?怪不得这么好看。”
邵容笑,“王志一,你真有趣。”
只见舞池里一对对伴侣翩翩起舞,古律师跳得特别活泼,他轻轻带动舞伴,像滑翔一般。
我羡慕:“早知我也学jiāo际舞,原来用得着。”
这时发觉邵容凝视我,我问她:“什么事?”
她牵牵嘴角,“你很有趣,王志一。”
音乐换了简单四步,我说:“这个我会。”
我拉着邵容下场,她太客气,她跳得不错,但是忽然沉默。
我问:“我没有讲错什么吧。”
“当然没有,王志一,你绝对是好人。”
我吐出一口气,“我是一个有妻室的人了。”
邵容点点头,“是。”
“我得努力工作,保障妻儿生活,提供合理需要不叫她们吃苦。”
“的确应该这样,你想得周到。”
音乐停止,我出了一身汗,与邵容回到座位,发觉古律师与阮津已坐下,他们低着头不知说些什么。
我伸个懒腰,“该回家了。”
古律师抬起头,“不喝杯咖啡?”
我微笑,“今晚太丰富,谢谢你。”
我们在门口分手。
一路上津十分沉默。
我问:“古律师说些什么?”
“他说手续全无问题,叫我放心。”
“那多好,除外靠朋友,古仲坤jīng明能gān,即使都会人才济济,他还是一个难得人物。”
津轻轻说:“正如我说,你们都是jīng英。”
“只我除外,日理万机,想起已经头痛。”
津伸手摸我脸颊。我说:“贤妻,日后我们在大学旁边置间红瓦小屋,白色栏杆,前后花园,种满郁金香,生三子一女,每个周末带他们游泳打球,日子在匆忙间转瞬而过,很快,白发长出来……”
津笑了,眼角有闪光。
到了家门,我说:“我抱你进门。”
“我在电影里看过,这是西方俗礼,为什么?”
“我也不清楚,可能指最后一次纵容,以后,妻子与母亲都不好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