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迈略点点头,就同她一班同事离去。
我魂飞魄散,连忙赶到她家,使劲按门铃,没人应,打电话,没人听。
我并没有在她们前立一宵。
我欺侮她是一个智慧的女人。
妈妈非常幸灾乐祸,她说:“我看你到哪里再找一个周无迈去。”
无迈一连两个星期与我失去联络,我什么胃口都没有了,下班后就回家,抽烟喝咖啡。
小丁问:“要不要出来跳舞?左右是个死罪,你还有超生的希望嘛!”
他真笨。没有被揭发的危险的那种玩,有什么味道?无迈是无迈,没人可以代替她的位置,其他的约会不过是调剂生活用的。此刻大祸临头,谁还顾得到枝枝叶叶?
我出动老妈去劝无迈回心转意。
无迈同妈妈说:“他叫我双眼见了,我很难下得了台。”
我继续那茶饭不思、苦苦哀求的事业。
妈妈说:“我看你根本没重视过无迈,这一回何必出动老子娘这么大阵仗。”
“不不,我重视她,我当然重视她。”
“那么就跟她求婚吧,娶妻发德。”
彷佛无迈是个丑女。
我与老妈三番四次上门去!经过许多复杂的商榷,我们决定结婚,感谢上主无迈应允了我。
我发誓婚后做一个好丈夫,从一而终。
婚礼很简单,旅行回来之后,各自为事业奋斗,时间过得很快,一晃眼三年。
我说得出做得到,这一千个日子过得规规矩矩,一点纰漏都没有。
日子闷是闷一默,但平静是福。
当无迈说受不了的时候,我很震惊。
“什么?”
她说:“我们结合根本是一种错。”
“结婚三年才说错?”
“是的,事实证明如此。我们xing格差得太远。”
“为什么不早说?”我很愤慨,“你以为只有女人的青chūn是青chūn?咱们男人活该年纪都长在狗身上?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无迈说:“以前人家说夫妻俩没话好说,我不相信,现在我信个十足。”
“没话好说?无迈,你不是开玩笑吧?我们一向有沟通……”
“世文,很多时候,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,你好说话,毫无疑问,你也好热闹,但早——”她者着我,说不下去。
“来呀,”我说:“人身攻击呀!为什么不?一切都是我的错,骂我呀!”我想与她大吵一顿。
能够大吵一顿的话,感qíng发泄出来,对大家都好,吵架是一种jiāo通的办法。
“不,”她很平静的说,“是我的错,我不该忽忽忙忙同你结婚。”
我根本不明白她说些什么。
忽忙?怎度可以称之为忽忙?我们前后在一起都六年了,我全部生命的五份之一。
我沉默下来。
这三年来我们的确过得很闷。但是结婚难道不是为了玩不动才休息的?不然gān嘛要结婚?一切都敲定了,可以舒舒服服,心无旁骛的享几年清福,下了班回到家戴起耳筒听音乐,喝杯茶,看个好电视剧集,早早上chuáng……否则为什么结婚。
夫妻间一切有默契,不必多说,何必还出去挤票子肴无谓的电影与戏剧,难道还要我每晚开车同她兜风?结了婚就是结了婚,我丘世文决定退休才结的婚。
每个男人想法都一样,无迈简直是故意在jī蛋里找骨头。
我承认她的想法一直很新鲜,不过这六年来我一直成功地把她控制得牢牢的!如果说到现在才有变卦,那简直好比煮熟的鸭子飞了上天。
我们冷战了两个星期。
无迈把我当透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