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着岳母的面前就炸起来,“好让你坐别的男人的车子?”我声势凶凶。
“谁的车?”岳母问:“谁的车?是不是红色的小跑车?”
“一点都没错。”我冷笑。
“那是琼文的车呀。”
“就是。”无迈无奈的说:“琼文来接我已经半年有多,丘世文先生一点都不知道,忽然发现了,就在这里发脾气,这人!”
“琼文是谁?”我瞠目。
“世文,琼文是谁你都不知道?你对我关心点好不好?”无迈皱起眉头说。
岳母答:“琼文是无迈的表妹,去年回来的时候不是替她接过风?”
我忘了,我说:“我要是把人冢的表妹记得那么牢,还不是照样动辑得咎?”
无迈说:“世文,你几时肯认声错?”
“真的是琼文来接你?”我又问一句。
无迈说:“不,是洛史超域,他染了黑发,变了xing。”
岳母打圆场,“你们两个别针锋相对好不好?”
我心想:总比先一阵子,什么话都不说的好。
由冷战变为热战,也可算是一种进步。
岳母说:“夫妻吵架管吵架,最忌提到分手的事。”
“不是我提的,你问无迈。”
无迈说:“妈妈,你来了这么久,也该回家休息去。”三言两语把她母亲扫了出去。
真的与我分手?
我心一阵绞痛,头沉重的倒在枕头上。
无迈跟我说:“下午我要到中区去开个会,少陪了。”
“无迈!”我凄厉的叫住她。
“什么?”
“你要陪我,我要你陪我,”我抓住她的衣角。
“别傻了,又不是什么大病,”她讶异的说:“我生病的时候,你也从来不陪我,我也根本不需要人陪。”她提起公事包,翩然而去。
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愁滋味。
睡又睡不看,又不够力气上街,眼睁睁的看天花板,没有心qíng看书,听音乐又嫌厌气,身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……
忽然想起一年前无迈动过小手术,她想我告一星期假陪她,我一口拒绝。
真不应该。
但是她一直给我十项全能的感觉。她qiáng壮、磊落、理智,比一般男人还能gān,无论什么时候都jīng神奕奕,毋须我照顾……是以我一直没有cha手。
慢着。
开会?我得好好的查一查。
我拿起电话便打到她公司去,“找周无迈。”
“周小姐出去开会。”
“她在什么地方开会?我有要紧事找她。”
“请问什么要紧事?”
“她丈夫病qíng转剧,要她赶到医院。”我乱chuī牛。
“呵,”那女秘书耸然动容,“你打二三四五六到爱皮西公司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我马上拨二三四五六。女秘书搭女秘书,再转进去会议室,我终於听见无迈的声音。我放心了,她没有欺骗我。
“是你!”她恼怒,“我正在开一个最最重要的会议,你神经病?打响了锣来找我。”
“我觉得不舒服。”我找籍口。
“你少跟我装神弄鬼的!”她说:“我信你是小白兔。”她挂断电话。
捱完骂之后我很舒服,伸伸懒腰,没看错无迈,她是个君子。她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。
所以,娶妻娶德,我要是跟那些小女人结婚,意见不合,帽子立刻绿油油。
无迈不会做这种事。
我睡着了。
无迈回来,大骂我。哗,从来没见过她那么失态以及动气,什么风度都没有,哗啦哗啦,说她不能再忍下去,叫我尊重她的自由与人权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