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胡闹!”立嘉容正了脸色,“上学又不是你们玩耍的地
方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。”
立嘉容板起脸来还是挺吓人的,立沛凌身子一缩,没敢再继续说话,只有立沛彦闭着眼睛,扯着嗓子使劲哭。
“我不要和哥哥分开!哇……我不要!”他哭的震天响,立沛凌也红了眼眶,立嘉容的脸色却更黑了。
“羞羞!”不知什么时候立沛玮从里屋跑出来,好奇的在两个哥哥身边转两圈,突然刮了刮自己的脸,冒出了一句羞羞。
福儿被逗笑了,忙命银心牵着立沛玮进屋,蹲□子柔声说,“沛凌,上帝学以后就是大孩子了,可不能任xing,要好好上课,用心听先生讲课。沛彦,来,乖,不哭了,哥哥你还是每天都能看见,你要是想跟哥哥在一起,就得更用心的学习,早点考进帝学,哭可是没用的。”
福儿柔声的哄慰总算安抚了两个孩子,趁着两个孩子下去净面的时候立嘉容皱眉说,“这两个孩子什么时候黏得这么紧了?”
“从小就在一处,一直都这样。”福儿上前端了热茶给立嘉容。
立嘉容接过茶沉吟道,“明年沛凌入帝学,姚家老二宏杰也会跟着去当他的伴读,那孩子xing子稳重,沛凌多和他待在一起也能学着点,他也不小了,老这么咋咋呼呼可不行。”
“是。”福儿点头。
立嘉容看了她一眼,“你别老宠着他,慈母多败儿,你看看他现在,上树下地,哪样不会?前两天他跑到先生屋前去掏鸟蛋,一个六岁多的孩子就知道指挥着几个小太监把他抱起来上去掏!摔下来怎么办?还有,前天先生养的金丝雀莫名其妙的飞了,你说说,除了他俩,谁敢乱动先生的鸟?昨天先生跑到朕面前哭,朕的脸都让他们丢尽了!朕看他是越来越没个皇子样了,连沛彦都被他带坏了。”
立嘉容越说越来劲,福儿的脸就越来越红,喃喃的说,“那我去给先生道歉……”
“先生那里朕已经说好了,他们再这么调皮,只管上棍子打!只要不打死不打残,朕决不说什么!你别心疼,朕先说明白了,你们母子的身份已经不同往日了,你做为母亲要好好管教,要是管不了就jiāo给先生管!我朝可是最尊师重道,他们要是敢忤逆先生,看朕不收拾他们!”
福儿委屈的低下头,半晌又抬起来,“臣妾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就好!”立嘉容厉眼扫过,“不准偷偷哄他们!”
“
知道啦。”福儿哼哼唧唧的说。
“父皇,母后!”三个孩子跑进来,见福儿脸色不好,立沛凌马上偎到福儿身边,“母后,你怎么不高兴?”
福儿忙笑起来,“没有,走,咱们用膳吧。”
立沛凌狐疑的看看父亲,又看看母亲,最后还是缩缩脖子,父亲的脸真可怕啊。
饭桌上,立嘉容扫了一圈,福儿正忙着喂立沛玮吃饭,立沛凌和立沛彦埋头扒了饭,不时嘀嘀咕咕不知道在笑什么,他突然没了胃口,顿了一下,立嘉容放下筷子,“你们用吧,朕去看看折子。”
福儿喂饭的手停在了半空,看着立嘉容沉重的背影知道他又想起了立沛翔。
叹了一口气,再这样下去,可真的就不好办了。
立嘉容越宠他们母子,就越会对立沛翔愧疚,任这种愧疚之qíng发展下去的话,只会对他们母子不利。
福儿想起了喜儿进宫时对她说的悄悄话,“姐,相公说了,一定要防着大皇子,皇上的心不定呐,日后会酿成大祸的!”
今天就是一个例子,立嘉容真的cao心立沛凌是一方面,只怕也有借此发泄的味道。
……
福儿心里老是想着这件事,思索了良久,决定去临华殿看看大皇子,虽然立沛翔已经知事懂事了,若是她努力一下,说不定能结一个善缘。
“大皇子从帝学下课了?”福儿问着花莲。
花莲回道,“是,下人们看着他回到临华殿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福儿看着花莲手里的盒子,里面装的是几本书,但愿立沛翔能收下。
临华殿。
“啊?”见她到来,立沛翔着实吃了一惊,醒悟过来后忙跪下,“儿臣见过母后。”
“快起来。”福儿扶了立沛翔起来,想拉着他的手,可立沛翔迅速后退了一步,警惕的看着福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