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们的服务项目,请你们细阅。”
“费用呢?”
接待员笑容满面,“每个客人需要不同,收费并不划一。”
小云拉着文昌坐下,只见客人美容完毕离去,个个都化妆浓艳,均是时下流行款式,人同一面,当然与元婴师傅的手法有天渊之别。
文昌顿足,“当初应当注册。”
“可是,师傅从来不当她名字是一门生意。”
“此刻被人家冒认。”
文昌忍不住问:“社长在吗?”
“是哪一位要求见社长?”
“我们姓王,我的大女下月结婚,连伴娘亲友一共要化三十多个妆,想与社长面议价格。”
接待员说:“请稍等。”
小云看文昌一眼,两人都不出声。
片刻接待员说:“请进来。”
她俩到小房间坐下,一个穿着名牌套装的年轻女子推开门,“两位是王太太?”上下打量她俩,“两位的妆太俗,亮度不够,显得老气,这位太太,你额角长黑斑,鼻翼两边毛孔肮脏,实需定期清洁美容,本社可以帮你。”
文昌啼笑皆非,“你是元婴社长?”
她取出名片,“元婴是店名,我姓周。”
“为什么招牌叫元婴?”小云不客气地问。
周女士起了疑心,可是不动声色,“这两个字好听。”
文昌问:“你认识元婴师傅?”
周女士露出愕然表qíng,“元婴是一个人?我不知道,两位,如果要预约时间,请到接待处登记,三十人以上,八折优待。”
她客气地站起来送客。
文昌与小云只得离开小房间。
在车上,小云脱下外套,露出针孔摄影机。
文昌揶揄,“你几时兼任私家侦探?”
“她如果假认与元婴师傅有关系,我们可以采取行动。”
文昌说,“你看那位周女士,分明读过商业管理,你哪里有机可乘。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用元婴两字?”
“她说喜欢这两个字。”
两人束手无策。
小云叹口气,“都是我不好,不务正业,不思上进,排挤师妹,导致外人有机可乘。”
文昌无言。
的确如此,两个人,你疑心我,我猜忌你,落得如此下场。
这时电话响,是科隆找文昌,小云一听语气,就知道是男朋友,她不禁感喟,原来文昌已经另有发展,她枉作小人。
文昌收起电话,“我们要找律师商量。”
她提也不提对方,当然,文昌再也不会把朋友介绍给小云认识,免得麻烦。
为着师傅,她俩又走在一起。
她们还能同以前一样吗,当然不会。
小云看着文昌的脸,“你的疤脸终于痊愈。”
“万幸。”
“阿昌,最近我去看过专科医生,他同我说,可以增高,可是,不是没有痛苦,需把腿骨打断,镶上钢架,每天用螺丝调校,qiángbī骨殖生长。”
文昌不出声,她从前就是讲得太多。
文昌与小云分手,回到公司,即与相熟律师联络。
施明律师多年为她服务,可是听到这个案例,却皱起眉头,熟悉商业案例的她说:“弄得不好,她可以反告你师傅,她的元婴美容社成立在先。”
“我师傅的名字在身份证明文件上自有登记。”
“元婴是真名吗,我看不像,仿佛是个艺名,假如出生文件上真是元婴二字,保不定世上有同名同姓好几个元婴。”
文昌气结,“是我俩失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