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经过一番内心挣扎才能作出行动,以前,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烈战胜。
他接到的指示是要在第二天下午抵达麻省陈府,自陈珊手中接走烈云,回家旅程已经安排好。
陈宅的电话很快接通。
言诺要求陈珊女士说话。
那边的管家却道:“陈女士出了门。”
“她什么时候离开?”
“你是哪一位?”
“我是烈战胜先生助手。”
“陈女士出门就是为着到纽约与烈先生会合,许是班机延误?”对方说:“你们可以查一查。”
言诺乘机问:“烈云小姐可好?”
“她qíng况一如以前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言诺轻轻放下电话。
陈珊根本不在家,怎么会有人肯把烈云jiāo给他。
荷生起码已经猜对了一半。
假如他依着指示准时抵达,必需留在当地,等烈云的母亲回来,那可能是一天,或许是两天之后的事。
烈战胜为何要调走他?
言诺深觉讶异。
当初,让他过来陪着夏荷生,也是烈战胜的主意。
彼时他已不在乎这个外人,他甚至不介意制造机会让她与旧男友重修旧好。
现在,事qíng完全不一样了。
烈战胜前后判若两人。
言诺看着时间,荷生在这上下应该抵达图书馆。
他猜想得不错。第十章
夏荷生在图书馆附近的咖啡室吃早餐,这两日她吃得比较多,肚子饱的时候有种非常满足的感觉。
今早,荷生觉得也该是把消息告诉她母亲的时候了,只是,该怎么开口呢,真是难。
这个时候,她最宽身的衣服也显得有点紧,面孔圆圆,增长的体重似乎有一半囤积在那里。
刚预备结账上班的时候,荷生一抬头,看到了她的母亲,她几疑眼花,揉一揉双目。
可不正是夏太太。
夏太太静静坐到女儿对面。
荷生十分讶异,“你是怎么找来的?”
“烈先生告诉我的时候,我还不相信。”
荷生看看表,“我工作的时候到了。”
“荷生,你应该让烈先生照顾你。”夏太太的声音相当镇静,“一个独身女子流落在外,有许多不便。”
荷生笑笑,喝一口咖啡。
“烈先生让我来劝你。”
荷生说:“看样子,娘家已经不欢迎我。”
“你肯搬回家来吗?”
“我不想增加你的麻烦,”荷生说,“现在我这个身份,相信到任何地方去都不会太受欢迎,等多几个月再说。”
“烈先生说你的倔qiáng令他恼怒。”
荷生说:“他的专横也令我难堪。”
这个时候,言诺赶到了,他付了茶资,笑说:“荷生,你去办公,我陪伯母谈谈。”
他永远是夏荷生的救星。
荷生如蒙大赦,披上外套,一溜烟逃走,动作依然灵敏。
夏太太感动地看着言诺,“你一直在照顾她吧?”
言诺说:“我们是好朋友。”
夏太太抱怨,“你不应放她走,生出多少事来。”
言诺安慰伯母,“即使如此,她也心甘qíng愿。”
“我真的担心她。”
“不用费神,荷生知道她在做什么,她比我们都理智勇敢,我对她充满信心。”
夏太太苦笑一下,“你总是帮着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