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角含笑:“我赚一万块都是给你的,他赚一万块,可能要分给好几个女人。”
我止不住大笑。四爷果然是惹不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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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周末和年夫人约好了陪她逛街做头发,穆寒周五时候的一个电话,打乱了计划。
他约我和胤禛明天去徐泾马场骑马。
我脑补了下胤禛骑马时的英姿焕发,哪里抵抗得了此等诱惑。立刻拍板决定了这事,老妈那里就先抛掷一边了。
周六我们起了个大早,换上昨晚特地购买的qíng侣运动装。
还是柯枫借来的面包车,怀孕的怀玉再度被抛弃。
徐泾马场占地150亩,是标准的比赛场,据说拥有51匹英国纯血马,均为香港赛马会赠送。
我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,兴奋的不得了。
马场有专门的陪练,我们婉言谢绝了。
柯枫和穆寒自称是高手,带个把学生是小菜一碟。
我有胤禛在身边是最好的师父,哪还需要别人。
穆寒给小云挑了匹母马,笑道:“xing子温柔,你骑正好。”
小云嫣然一笑,在穆寒的指导上跨上马背,由穆寒牵着缓步慢走。
柯枫比他放得开,直接跃上马,又把小青拽了上去,两人共乘一骑,渐渐脱离我们的视线范围。
胤禛在马厩里东挑西拣,不住摇头。
我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这里的马又瘦又小,年龄也很大了。”胤禛叹气。
我是外行,看着都差不多。对我而言,每匹马都高大俊朗得很。
“辨别马的年龄有许多种方法,最为简单的是查看牙齿,”胤禛侃侃而谈,“还有,”他说,指了指其中一匹马,“四肢关节出现肿胀的qíng况,眼睛凹陷,依我看,它的年龄应该在十五岁以上。”
“十五岁不是青少年么?”我迷惘道。
胤禛好笑地用摸过马背的手来抚摸我的头发,我赶紧逃开。
“马和人不同,它们十几岁就步入老龄化了,一般能活到二十几岁的少之又少。”他脸上漾开笑容。
我点点头。
胤禛眉头略略一皱,“这匹马时常跪立着,背部下沉,年纪也不小了。”
“那你选一匹你看得上眼的,你看穆寒他们都跑了一圈了。”我有些心急。
胤禛好不容易挑出一匹黑马,鬃毛披散,毛色发亮,“凑合着骑吧。”
我嘟囔:“真挑剔。”
黑马喷着响鼻,欢快地撒开蹄子,它身上的每一块肌ròu都恰到好处,充满力量,我能想象当它奔驰在广阔的糙原上四蹄不沾地腾空飞跃的qíng形。不觉赞道:“令我想起了唐彦谦的诗:紫云团影电飞瞳,骏骨龙媒自不同。骑过玉楼金辔响,一声嘶断落花风。”
胤禛嗤笑,“它还差远了。”
我不服气,“你瞧它矫捷的身姿,从容大方,哪里差劲了。”
那黑马像是能听懂我的话,卖力地在我身上蹭了蹭。
“中看不中用,”胤禛淡淡道:“它们习惯了优渥的生活,养成了惰xing,如何能和蒙古糙原上的战马相提并论。”
我忽然沉下脸,声音不带丝毫感qíng,“看来你很怀念那段时光。”
他没有发觉我的异样,裂唇,笑得极欢畅,“每次跟随老爷子巡幸塞外,倒真是最轻松最惬意的时候。”
我闷声不响。
“糙原上的夜色极美,空气清新。我时常仰卧在糙地上,看夜空中布满星辰,无边无际,感觉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。”
我咬着唇,心qíng慌乱难言。三百年他是尊贵无比的皇子,而如今,他和我一样是个普通人。没有特殊待遇,也会遭人白眼,也会为坐公jiāo挤地铁还是打出租而烦恼。超市面包6点以后八折优惠,他也学会了jīng打细算。不仅如此,我害怕他终有一天会厌倦这里的一切,倦怠了和我共处的平淡生活。
“喂,你俩来马场不骑马光聊天呢。”穆寒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垂眸,“胤禛,带我去骑马。”
他应了声。
我qíng绪不高,任凭穆寒如何cha科打诨寻我开心,我始终无法露出笑容。
胤禛探上我的额头,担心道:“不舒服?”
“没有,”我淡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