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的顺口,“他是你叔叔。”
估计许凌飞被我绕得思维已混乱,胡乱点头,“哦。”
“嗯,你自己选吧。”
“可是,”许凌飞抬眼看看我,又看看殷禛,“我平时习惯一个人睡一间房的。”
“你哪那么多规矩,”就在我快招架不住的时候,谢天谢地,扑克脸终于开口了。
许凌飞振振有词:“房里有其他人会影响到我jīng致的睡眠。”
我感觉自己已处在崩溃的边缘。
“小颖姐姐,你睡眠好么?”
我想了下,“嗯。”
“那是,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,和我妈一样。”许凌飞嘴角微微翘起。
我:“……”
殷禛睨我一眼,似笑非笑的。
许凌飞大概不敢问殷禛同样的问题,只是叹了口气,“我晚上要是睡不好,白天就没jīng神,没jīng神的话,作业就做不完,作业做不完,会挨老师的骂,挨了老师的骂,我就有心理负担,有了心理负担,晚上更睡不着,如此一来,恶xing循环,我的健康状况就不好,健康状况不好……”
“你还没完没了了,”我抚额轻叹,“你就一个人睡一间吧。”
许凌飞高呼万岁,抢占了我的卧室。
我使劲瞪殷禛,现在的孩子多不简单啊,遭报应了吧。
他神色淡然,没说话。
我抓耳挠腮的,今晚可怎么睡啊。
殷禛拿了枕头被子打好地铺,淡淡道:“老规矩。”
我唇角轻轻上扬,这人倒是挺自觉。
殷禛忽然捂着腹部,肚子一阵咕噜噜作响,俊脸红的可疑,奔向了厕所。
回来后没过多久,又去一趟。
五分钟后,第三次。
我狐疑自语,“奇怪,我们吃的一样的东西,怎么他拉肚子,我一点没事。”
眼睛瞥到电脑时,脑中灵光乍现。等殷禛脸色不佳的坐下后,我指着微薄关注里的懒南溪说:“取消她的关注,再说一句祥瑞御免,马上就没事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他问。
“她就和马亲王似地,邪门的很,具体你别问了,照做吧。”
殷禛似懂非懂的颔首。他念“祥瑞御免”的时候,语调怪怪的,然管用就是王道,腹泻立刻止住,不由地他不佩服我。
我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,难以入眠。
chuáng单和枕头上萦绕着某人的气息。
不知是谁说过,每个人的气息都是不同的,熟悉了便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。
他的气息是清淡的,带着一丝檀香味儿,很好闻。
我捂着通红的脸,埋进了被子里,我这是想到哪儿去了。
听到殷禛轻微的翻了个身,我问:“你也睡不着?”
“嗯,”他续道:“我不太困。”
“那么,”我顺着笑了一下,“你讲几个笑话来听听。”
“不会。”
“那我给你讲吧。”不知怎么我突然想到给爷笑一个,那爷给你笑一个那个经典桥段,突兀的笑喷了。
“你倒好,还没说呢,自己却先笑上了。”黑暗中,殷禛的声音舒缓温柔。
我平一平呼吸,“从前有只羊,某一天出去玩遇到一只大灰láng。大灰láng说‘我要吃了你。’你猜结果怎么着?”
殷禛低沉道:“大灰láng每次要吃羊,都被羊使计谋逃跑了。”
我哼道:“你喜羊羊和灰太láng看多了。”
“刚才确实瞥到几眼。”殷禛笑了笑,“我猜不到,结果怎么了?”
我目光朝地上掠过,“结果大灰láng就把羊吃了。”
他:“……”
我gān笑数声,“我再给你讲一个。”说起冷笑话我信手拈来,“一个男人周五去上班,这天又是发薪水的日子,他没有回家,整个周末都和朋友花天酒地,并且把钱花的jīng光。周日晚上他终于回了家,妻子正火冒三丈的等着他,连珠pào似的对他的所作所为进行抨击,骂了将近一个小时,最后妻子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唠叨,问他,‘如果你也连续三天看不到我,你作何感想。’丈夫回答:‘我倒感觉挺好的。’于是周一过去了,他没看见妻子。周二和周三过去,他还是没看到妻子。”我阻止了殷禛说话,“到了周四,肿消了一些,他终于勉qiáng能从左眼角看到妻子一点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