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傲轩,来尝尝你风花爹爹新做的甜品,今儿学堂里热闹吗?”雪月拉过龙傲轩,嘴里埋怨到:“你这孩子,跟你说了多少回了?不要老是儿臣,儿臣的说话,你不累,我都累了!”
龙傲轩微微笑着说:“父皇说,规矩不可废!”
“嗤~”雪月伸出手指,点了点他的脑门,不满的说:“小小的人儿,偏生这般的无趣!”
“母妃,刚才儿臣路过御花园的时候,看见好多妃子们都在那儿堆雪人,打雪仗,您和风花爹爹怎么不去?”龙傲轩一边低头吃着山药糕,一边问到。
“谁要和那些无聊的女人一起玩?再说了,你风花爹爹最是畏寒,怎么,你想玩?那我领你去玩?”雪月看着窗外的白雪淡淡的说。
“不了,昨儿蓝将军留的功课,儿臣还没做完呢,明儿父皇要检查的。”龙傲轩放下筷子擦擦嘴,便站起身,抓起他的宝剑,笑着对雪月和风花说:“儿臣这就练习去了!”
“嗯,别太辛苦自己!”雪月点点头,看着龙傲轩的身影消失在门帘之后,她才转回头对风花说:“傲轩真是太辛苦了,他才六岁啊!”
“没有办法,身为皇位继承人,他要吃的苦,还有很多呢!”风花浅笑着说。
雪月突然抬起头,明媚的桃花眼闪亮的看着风花,待风花疑惑的皱眉时,她轻笑一声,呢喃道:“风花,能听见你的声音,真好……”
年底的时候,宫里宫外都在为迎接新年做准备,忙的天翻地覆,人仰马翻。风花和雪月也被华妃抓到华池宫做苦力,此刻风花提笔坐在桌前,红衣查看着各个礼盒,雪月喝口茶润了润嗓子,接着报礼,风花提笔在礼册上记上呈贺礼的人名,然后转手,还要将这贺礼打赏给各个宫妃,总之,一天下来,风花和雪月都累的有些神魂颠倒,再加上华池宫里熏香闻久了,雪月总觉得有些头昏脑胀的。
出了门,冷风一chuī,雪月哆嗦了一下,深呼吸一口气,倒觉得舒服了很多。她和风花携手走出华池宫没多远,迎面就碰到了德全带着几个人来接雪月回去,说是皇上已经在香雪阁里等着了。雪月撇撇嘴,不以为意的冷笑了一下,风花对她轻轻摇头,雪月沮丧的叹口气,转身随德全离去。
风花站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,眼睁睁的看着雪月离去的背影,他回头接过绿衣手中的宫灯,淡淡的说:“我来拿着吧!”
绿衣小心的跟在风花的身后,晕huáng的灯光照着风花脚下的路,走出了很远以后,风花蓦地转过身看向雪月离去的方向,心中不知为何,竟突然涌起一种qiáng烈的悲伤的无力感,他是风花,她是雪月,风花和雪月,什么时候,才能真正上演一场属于他们的风花雪月呢?
雪月趴在浴池边,任由温热的水浸泡着她疲劳的身体,皇上是越来越索取无度了,雪月想着,嘴角竟悄悄勾起一抹冷笑,不知道chuáng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前几天又抱过哪些女人,这是别人的荣幸,却让雪月觉得恶心,她讨厌这种感觉。静静的滑入水中,又浸泡了半个多时辰,雪月竟趴在池边,缓缓进入了梦乡。
龙景澜其实并没有睡着,他明显觉得雪月和他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,他想弥补,却不知从何下手,只想多宠她一些,可似乎chuáng第之间,雪月的身体也越来越抗拒他,龙景澜缓缓坐起身,不由紧皱起眉头,一定要打破这种僵局。
眼看雪月一直没有回来,龙景澜不得不披衣下地,走入了香雪阁的地池,所谓地池,其实是个天然的温泉,当年,就是为了这个温泉,才建的香雪阁,以前并不叫香雪阁,香雪阁这个名字,是后来龙景澜为了赏赐给雪月住而特意改的。
进入地池内,纵使见识过雪月各种美丽样子的龙景澜,还是不由滞了滞脚步。雪月趴在池边,如墨似缎的长发瘫在略微泛着月色的白玉石砖上,衬着她雪白的肌肤,绝色的容颜,池中的水气氤氲着,让这一切美的好似一幅水墨画般。
龙景澜急急上前几步,将雪月揽入怀中,在他伸手扯过一件外衣,准备给雪月搭上的时候,他怀中的雪月却突然睁开了眼睛,她凝眸看了龙景澜一眼,却蓦地将他推开,她自己也退后几步,稳稳的飘着水面上。
没错,是飘在水面上。龙景澜抬眼看向雪月,只一眼,他瞪大了双眼,暗自抽了口冷气,手中的衣裳跌落在地上,他都不曾发觉。站在他眼前的雪月已经不再是雪月了,她那头如墨的秀发已经变成了泛着流光的紫色,连眼眸都是神秘莫测的紫色,一身紫衣的她悬在水面上,一脸冷漠的看着他,开口问到:“你是谁?阿延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