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花只轻微颔首,他下chuáng行到屋外,看着谷中的奇花异糙,淡笑着说:“既然来了,还不现身?”
“就知道瞒不过你!”一阵白光之后,沧澜和漓清出现在他面前,沧澜笑着说,漓清显然qíng绪不好,他挣开被沧澜握着的手,疾步走到风花身边,问到:“阿延,你没事吧?我刚刚才去见过阿维!你们怎么分开了?”
风花的眼眸闪了一下,却没说什么话,沧澜急忙上前一步,问到:“阿延,还记得你来人间的目的吗?”
风花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脚下不知名的小野花,缓缓从口中迸出两个字:“历劫!”
“幸亏你还记得,我眼瞅着阿维像是给忘得差不多了,如今命运之轮已完全开始转这动,我只盼着你们能早日归来,我们这些昔日老友可都在猨翼山等着你们呢。”
沧澜说着再次拉着挣扎中的漓清,一闪而去。风花站在谷中看着风chuī动的花糙,微风过境,带动他泛着流光的紫色发丝,在风中飞扬。已经开始了吗?大太子,二太子,此事过后,我和阿维,就再也不欠你们什么了。
风花叹息一声转过身,对身后一脸恭敬的木秋说到:“我的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,你只当没见过今日的我,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!”
风花此话不假,那夜一觉过后,他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,似乎也忘记了先前发生过的事。木秋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更是尊重他一分。
第十三章 风花雪月之出走
香雪阁内,雪月躺在chuáng上还没有醒,龙景澜坐在chuáng边面无表qíng,看不出喜怒。龙景渊内心挣扎了很久,才叹口气对龙景澜说到:“皇兄,我见到华妃了!”
“嗯?”龙景澜疑惑的回头看向他,龙景渊尴尬的笑笑,继续说到:“可是,为什么华妃居然是个男人?”
“你说什么?”龙景澜惊讶的抬头,龙景渊看着他眼中的震惊,接着慢悠悠的说到:“白衣银发,虽然还是华妃那张脸,可他明明确确就是个男人,或者说是个男仙,而且,似乎和她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!”
龙景渊抬手指向昏睡中的雪月,龙景澜动了动唇,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龙景渊一脸同qíng的看向他,这种诡异的感觉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,好好的昔日宠妃怎就一转身变成了男人?这叫什么事呢?龙景澜愁大苦深的看向chuáng上的雪月,只盼着她醒后能给自己一个解释,结果雪月醒后却将那日的事qíng忘得一gān二净。这个谜题也就一直困惑着我们可怜的龙景澜皇上。
雪月搂着描金的小手炉,坐在窗前看红梅零落,绿意萌芽。红衣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,现在,她也该到达风花那里了吧,自己和风花无法双宿双飞,又为何不去成全绿衣红衣这对小鸳鸯呢?新来的小宫女时不时的为她添上一杯热茶。龙景渊在院子里舞剑,端的是英姿飒慡,玉树临风。雪月捂嘴打了个哈欠,暗想,去年这个冬天倒是过的,难得的有惊无险,真真是不容易!
雪月最近的心qíng很好,因为一个月前,她刚苏醒的时候,就感觉到风花已经没有事了。红衣走的那天,跪在她身前,哭着对她说:“姑娘,奴婢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,姑娘您一定要多保重!”
红衣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称呼她“姑娘”了,一瞬间,雪月感觉她像是回到了凤凰楼里,轻轻摇了摇头,她只红着眼眶微笑不语!临行前,红衣问她可有什么话要带给风花,雪月愣了一下,继而微笑摇头,她要说的话,都在半年前的那封信里,想来,风花此刻应该已经都看到了吧。
“风花,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我们应该已经不再一起了,虽说这种qíng况一想起来就会让我心痛,但是,能将你送出这肮脏的后宫,雪月真的很开心!这些日子,我总是会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一些事qíng。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五岁那年,我们被罚跪,没有晚饭吃,半夜里,我们两个人偷偷的跑到厨房里去偷吃的事qíng吗?那时我抱怨厨房里的剩饭难吃。你那时就对我说‘雪月,等我长大了,我们成亲,你做我的娘子,我去学厨子,然后做美食给你吃,好不好?’”
“五岁,如今十五年都过去了,我们都已经长大了,你确实学会了做吃食,而且很美味。可是,我却没做成你的娘子,他们说的没有错,我们之间,有缘无分!从皇上将你纳进后宫的那一天开始,你和我之间,就隔开了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,从那时开始,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将你送出后宫。你本该是那样风清月明的一个人,为什么又凭什么就该那样被人糟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