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娉婷捂着肚子笑了一会,问了一个她最为关心的问题,“谁打赢了?”
凌天懿:“呃……”
程朗没说话,唇角挑了下。
“看来是程朗胜。”夏娉婷说,扬起眉毛。
“兄弟,在我女朋友面前给我点面子。”凌天懿不经意地吐下舌头。
程朗眼中带着极淡的笑意,“是我输了。”
凌天懿拍他肩膀,“够义气。”
夏娉婷直翻白眼。
最后分手的时候,凌天懿又郑重其事地叮嘱程朗:“有的时候换一种角度看,你会发现这世上除了余静还有很多适合你的女人。”
程朗掩饰心酸,笑骂:“你少和我拽文艺腔。”
夏娉婷眯了眯眼,“程朗……”
“你不会也是劝我的吧?”程朗微哂。
“我只是想和你说句对不起,”夏娉婷神qíng透着一丝古怪。
程朗淡淡道:“我已说了不关你的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夏娉婷咬唇,yù言又止。
“走吧,天懿等得不耐烦了。”程朗云淡风轻地挥挥手。
时间太晚看电影已来不及,凌天懿开车直接送夏娉婷回家。路上他说:“挺可惜的。”
夏娉婷正在想心事,没听清,“什么可惜?”
“程朗和余静,郎才女貌十分相配,没能在一起,很可惜。”
夏娉婷不语,她本来已平复的心qíng又被凌天懿这句话搅得不平静。她是个粗线条的人,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,哪怕失恋也是大病一场就能恢复。可刚才看到程朗qiáng颜欢笑的样子,她很难过。有一件事她藏在心里很久,如果不是她粗心大意,程朗和余静不会错过彼此,可她又不敢说出来,怕程朗怪她,余静怨她,她不想失去这两位好朋友。
“你怎么了?”凌天懿滔滔不绝地阐述见解和感受,夏娉婷却丝毫没反应。
“没什么,可能困了。”夏娉婷同样不敢告诉他。
凌天懿揉揉她俏丽的短发,“马上到家了,好好睡一觉。”
夏娉婷极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随后又陷入沉思。
余静起了个大早,许嘉驰问:“这么早?”
“嗯,今天要去祭拜姐姐。”
“哦……”许嘉驰恍然大悟道。
“知道你大忙人,所以不叫你一起了。”余静说,给他掖好被子,“你再睡一会。”她原本是日班,但为了能在祭日当天去祭拜姐姐,她和王丽君换了班。
她早早收拾东西出了门,但许嘉驰又怎么可能再睡得着。
余静一家三口包了俩车开去静园,余父随口问道:“嘉驰呢?”
“他刚去新公司不太好请假。”余静说。
余父点点头,并不在意。
事qíng已经过去七年,但余父余母看着墓碑上余洁的照片,仍旧忍不住老泪纵横。
余洁聪明伶俐,又乖巧,从小就讨人喜欢,而余静鬼点子多,小时候活泼好动,这一静一动带给两位老人家无穷乐趣。失去了一个,就像心头剜去一块ròu一般。
余静一手扶着一个,深吸一口气,“姐姐,我会好好照顾爸妈的,你放心。”
余母抹着眼泪,“幸好还有个乖女儿陪着我们。”她把贡品一样一样铺好,发现了留在墓前的huáng玫瑰和pocky,意料之中地说:“这个人又来过了。”
“他知道小洁最喜欢huáng玫瑰还有爱吃pocky,可能是她的好朋友。”余父说。
余母拿纸巾出来擦照片,意外发现竟是一尘不染,“看来是个有心人。”
余静并不是每次祭日都有空扫墓,所以有些事qíng是从父母口中了解到的。他们说的这个人,七年来都会在祭日前一天探望余洁,给她带她最爱的huáng玫瑰和零食,并且把墓碑擦拭的gāngān净净。但余静一直不解,既然是好友,没理由记错余洁的祭日。她想到就把这话问了出来。
余父余母寻思良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余静眼神微微一动,分析道:“唯一的可能xing,是他想避开我们。”
“为什么?”余母想不明白。
“我也是随便一说。”但女人的直觉告诉余静,她的猜测是有据可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