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如果夜迷香之毒是从夜迷香之花而来,西牙拓和夜香大盗怎么会有?”
宗秀萍想了想:“或许是当初我带出去的那几盆花吧。”她当年依大仙所言,带了几盆夜迷香之花出去,在苗疆偶遇了西牙朗清,最后二人回来的时候,那几盆花就丢在了苗疆。
“西牙拓是个很聪明的人,他对各类植物、动物、制药等方面确实很有天赋。但其实我们毒龙族并不提倡摆弄那些肮脏毒损之物,想来这些年,他是越走越偏了。”西牙朗清对西牙拓很是了解。
“那你们从苗疆回来多少年了?”
“近20年了?”
“这么长的时间,西牙拓还念念不忘的,费了这么些周折非要找你,你跟他之间到底是什么过节?”
西牙朗清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,久久不语。宗秀萍握紧他的手,转头向凌越山道:“凌少侠,不知西牙拓托你带来的是何物,东西在哪?”
“是一个包袱,我怕他捣鬼,所以打开看过,是几件旧衣裳,婴孩的和女人的衣裳。包袱我让同伴带回通曲镇了,如果你们想要,就得跟我到客栈去拿。”
西牙朗清的脸色更加难看,连宗秀萍也凝重起来。凌越山倒也不催促他们,只说:“如果觉得不方便说也无妨,我也不必要知道,反正若若的毒已解,包袱我也算带到了。你们要拿就跟我回客栈,你们不要我就把它丢了。我和西牙拓之间的帐,我会再跟他算。”
说罢,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动静,进去了。
屋里,水若云已经醒了,正坐在chuáng上迷迷登登的揉着眼睛。看凌越山进来便问:“你到哪里去了?”
“在院子里跟西牙朗清夫妇说话呢。”他伸手揉揉她头顶:“睡饱了吗?”
她点点头,伸手抱住凌越山蹭着撒娇。
他笑笑,把她抱下chuáng穿了鞋:“那快些去洗漱了,一会我问他们要早饭吃,然后咱们就回家了。”
她一听,喜笑颜开:“真的?太好了。那西牙朗清的事办完了?”
“都说清楚了,他们的过节隐qíng我们能知道就知道,不能知道也无事,反正与我们无关。你毒已解,我带你回家去。”
“凌少侠。”听得外厅里宗秀萍一声唤。凌越山拍拍水若云,示意她动作快点,然后自己便出去了。
宗秀萍站在厅里,看凌越山出了来,踌躇了一下,最后还是道:“凌少侠,我相公之前在苗疆受了不少罪,很多事是与西牙拓有关。我带他回黑泽,其实颇有避祸重生之意,但不想那西牙拓还是苦苦纠缠这么些年。往事不堪回首,且说来话长,我们会与你们回客栈拿那个包袱,那些东西,应该不是几件衣服这么简单。也请凌少侠莫怪,到时候,我们夫妻一定会将原由秉诚相告。”
她一脸真诚,言语间透着对西牙朗清的忧心与关切,凌越山倒是真起了几分感动。这对爱人的护卫之qíng,他是绝对感同身受的。他虽然对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不是太感兴趣,反正只要对水若云对自己无碍便好。但西牙拓此人如此顽qiáng的能坚持数十年的执念,倒是相当的吓人。如果能透过西牙朗清他们对此人多些了解,想必对自己去了结毒害水若云之仇也有帮助。于是凌越山点点头,与宗秀萍简单商议了一下返程的安排。
说话间,西牙朗清也进了屋来,想是内心也经过一番挣扎,脸色不豫。进了屋也不言语,只站在宗秀萍身边默默听着。
“那我们就这般定了,我先去跟宗主和大仙说一声,有关朗哥的事,他们也是知道的。呃,那个花神缘定之说,我想应是误会一场的,我去说说看。不过就算要走,还是跟我家宗主见个面吧……”
凌越山正待拒绝,他家若若对见宗主一事似乎很是抵触。却见小人儿从里屋探个脑袋出来:“越山哥哥……”她看看外面还有宗秀萍等人,便嗫嚅着把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。
凌越山走过去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她小小声:“我的云朵发簪呢?”她梳头发找了半天没找着。
“没收了。”
“什么?”她急了,忘了还有外人在:“那是我的,你快还我。”
“是我送你的,现在我后悔了,没收。回头到镇上买几条漂亮的发带给你换,礼物以后挑好的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