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永正就很好。”
“你其实没做过年青人。”
“好,同你出去喝一杯。”
“来,换衣服。”
王永正的游戏室已经有朋友在,锁锁一进去,男士们惯例睁大了眼睛,女士则装作不表示兴趣。男士芳心大慰,这证明朱锁锁宝刀未老。
永正知锁锁是稀客,出力招呼,男士叫他不必介绍,陪锁锁在一张棋盘旁坐下来。
永正递上酒。
音乐是六十年代旧歌,南孙与锁锁全部会哼哼,说到简单愉快的童年往事,两人笑起来。
锁锁喝一口酒,“来,”她说,“咱们跳舞。”
南孙也不顾忌,依着牛仔舞的拍子,与锁锁跳了起来,仿佛儿时在同学家参加舞会,家长虽然识相外出,也还怕惊动邻居,轻盈地跳,掩不住的欢喜。
永正带头依音乐拍子拍起掌来,南孙乐昏了头,根本不记得上一次跳舞是几时,索xing与锁锁在有限的空间里尽兴地转动。
永正与一个朋友忍不住,cha进来也要跳,众人轰然下场,游戏室一下子成为舞池。
永正边笑边问: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锁锁有点不大开心。”
“她处理得很好,我看不出来。”
南孙把永正带到书架旁坐下,顺手拿起一只小丑型掌中木偶,玩了起来。
“锁锁一直在喝。”
“让她散散心。”
一直明白她的意思。
见南孙玩得起劲,他问;“喜欢小丑?”
“物伤其类。”
永正微笑:“这算是牢骚?”
南孙看看四周围的朋友,闹哄哄给她一种安全感,忽然希望聚会不要散,永永远远玩下去。
她冲动地说;“永正,让我们结婚吧。”
永正但笑不语。
一旦出了游戏室,她的想法便会完全改变,永正知道她。
南孙自嘲:“饥不择食。”
“我弄给你吃。”
他早已体贴地摸熟她的脾气,一大杯热牛rǔ,一客jī蛋三文治,两个人躲在厨房里谈天。
“食物医百病。”
“刚才有人说,难怪锁锁叫锁锁,一看见她,确有被她锁住的感觉。”
南孙笑,“那位诗人是谁?”
“他是一位医生,我的一个表哥。”
“我只以为广东人多亲戚。”
“你又不是要进王家的门,担心什么。”
南孙诧异,没想到永正会说这么花哨的话来,咬着面包,作声不得。
永正也是个怪人,迟迟拖着不结婚,偌大房子,只与男仆同住,照说,这种光是外型已可打九十分的男人很受欢迎的。
“瞪着我看,不认识我?”永正微笑。
南孙觉得今晚他侵略xing甚qiáng,一改常态。
“让我们出去看看派对进行如何。”
“如果你关心我,像关心朱锁锁就好了。”
南孙没有回答永正。
锁锁没有在游戏室。
南孙打一个突,满屋乱找,一边嘀咕,“不该给她喝那么多,应该看住她……”
永正推开书房的门,“在这里。”
南孙走进去,看到锁锁烂醉如泥,蜷缩在长沙发上熟睡,身上还盖着一件不知是谁的西装外套。
南孙嘘出一口气。
永正说:“你真的爱她,是不是?”
今夜不知是什么夜,永正每句话都带挑衅,南孙有点招架不住。
换了别人,她的脸早就拉下来,但南孙总觉得欠下永正不知什么,bī得理亏地忍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