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两个其实都是好人。”
“啊,我绝对相信,不然思慧不会可爱。”
“让我们祝福思慧。”
余芒把张可立送到门口。
迎面而来的是小薛,看张氏一眼,说道:“怪不得要加一名丙君。”
“写得怎么样?”
“人物太多,场与场的衔接有点困难。”
“你看上去好似三天没睡觉。”
“不是像,我的确已有七十二小时未曾合眼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一闭上眼,就看见所有的剧中人在我房内开派对,吵得要死。”
“啊,这不稀奇,我还梦见过其他卖座电影里的角色前来嘲笑我的男女主角呢,结果他们大打出手。”
小薛用手撑着下巴想一想,“导演,我记得你好像有一个专用心理医生。”
“伊明天回来,我介绍给你。”
见到方侨生的时候,余芒认为心理医生可能有时都需要心理医生。
不见一段短时间,侨生显著的胖了,看上去jīng神萎靡,可见这一场误会代价非浅。
只有工作可以医治她。
“侨生,有一个大挑战待你接受。”
她懒洋洋慢吞吞问:“世上还有什么新事?”
“有一位记忆不完整脑科病人手术后需要辅导。”
说也奇怪,方侨生一听,双眼马上放出光芒,倦容去了七成,腰板一挺,多余的体重起码不见一半,她追问:“病人此刻qíng况如何?”
余芒不敢明言。
“有多坏?”
“要多坏就多坏。”
“植物一般?”
余芒伤感地点点头。
“你讲得不错,真是项挑战,我得先同专科医生汇谈。”
“好极了,对,侨生,在赫尔辛基那种冰天雪地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方侨生提都不愿提,“我还要见一见病人。”
余芒微笑,给她一点时间,慢慢她定会和盘托出。
“余芒,这个病人,不一定能自手术室出来。”
“不一定用双足走出来,但肯定会出来。”
方侨生看着余芒,“乱乐观的。”
“别忘记我的终身职业是什么,在这种惨痛qíng况下都照样开戏,当然乐观。”
方侨生说:“我小息后就去看她。”
“啊,对了,侨生,欢迎回家。”
余芒赶去与同事开会。
大家闹哄,打算选个huáng道吉日拍下部戏第一个镜头。
“下个月初三,宜搬家理发祭祖旅行,就是没有说几时该开动摄影机。”
“有没有哪一天是适合犯奇险的?开戏差不多。”
“初七适合打家劫舍,这一天好不好?”
“少嚼蛆。”
笑成一团。
余芒说:“本子还没有起货,怎么开戏。”
小薛马上抗议:剧本既然那么重要,为什么稿费在比率下那么低?
小刘抢白:小姐,你拿的已经算高了。
小张冷笑一声,“她不问问我们一部戏从头跟到尾收多少酬劳。”
小林哼一下,“识字了不起,拿腔作势。”
余芒推小薛一下,“你看你,犯了众怒了。”
终于小林说:“就十五吧,十五适宜动土,咱们可不就是太岁头上动土。”
“小薛,听见没有。”余芒催稿。
所有人转过头去听小薛哀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