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元不知道这是否水xing杨花,抑或是人之常qíng,她叹口气,她比什么时候都愿意弃旧迎新,卸下妆,她睡了。
第二天天气非常的冷,她呵着白气出门口。
她看见,一辆小小白色房车停在门口。
元元直觉上知道车里坐着的是林思聪,她鼻子一酸,走过去,敲敲车窗,弯下身子问,「顺风吗?」
小林在看报纸,闻声绽开一个笑容,连忙推开车门。
空座位上放着小小的一束毋忘我。
多年元元都不记得有比这更好的早晨。
「你忘记戴手套。」小林说。
「嗳,急着出门,忘了。」她伸出双手看看。
手在晨曦中显得纤细苍白,这可是一双劳动妇女的手,元元感慨,这双手已经做出不少成绩来。
小林说:「把手放进口袋里暖和。」
「不要紧,今天不是那么冷。」
「可是天文台说入冬以来,今日气温最低。」
「有这种事?」
他们约好下班见面。
回到公司元元打开手袋,预备取出红手套,手袋里空空如也,除出一大堆杂物,什么都没有。
元元拉开抽屉,惊得说不出话来,抽屉里端端正正放着两只红手套。
她跌坐在椅子里。
事到如今,再也不能说没有跷蹊了,这双手套简直是活生生的,来去自若,神出鬼没。
有人作弄她。
是平平?不会,平平的时间才不会这样用。
元元糊涂了,是谁,是谁买了十双八双红手套到处放引起这神秘的疑团。这时候,秘书推门进来,她捧着一只花篮,「王先生派人送来的。」
元元点点头,「就放那边。」
那人的电话接着来了,「还喜欢花吗。」把她当小孩子。
玉元手中拿着红手套,没有仔细听他说些什么。
手套这样纠缠不清地把她与林思聪拉在一起,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「生我的气吗,什么地方得罪你了,是因为生日的缘故吗,我试试拿半天假陪你。」
秘书向元元打手势叫她开会,元元说:「老板叫我,对不起,有空再说吧。」
她都忘了是生日。
中午平平约她吃饭。
她细细打量妹妹,「咦,士别三日,刮目相看,怎么搞的,气色与前些日子相比,有天渊之别。」
「真的?」元元摸摸面孔。
「相由心生,是否问题已经得到解决?」
「有进展。」
「别打官腔好不好。」平平笑。
「我想离开那人。」
「想是不够的,」平平吁出一口气,「你要做。」
「我真的在做,我认识新朋友,参予新的社jiāo活动,新年新气象,今晚有新约会。」
「可不是,又过年了。」
「什么都没做好。」
「不要紧,」平平说;「还有明年。」
姐妹俩笑了。
元元隔一会儿问:「平平,你迷不迷信?」
平平答,「我不迷信,但我认为世上的确有许多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。」
平平永远丁是丁,卯是卯的。
元元又问:「你怕不怕这种现象。」
平平答:「问心无愧,有何可怕。」
元元打开手袋,把红手套取出来,放在桌子。
平平取笑她,「照说本市再冷,都不会冷得要天天戴手套。」
元元说:「这副手套与众不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