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。”他很有深意地看我一眼。
忽然之间我的面孔涨红。
很久没有在周末说说笑笑,通常星期六家里只剩我一个人,缪斯中午出门,要待三更才出现,我只有寂寞地对劳电视机做人。
老实说,我也不知毛病出在哪里,以至这么无聊的过日子,他的出现,似把僵局打破。
“啧啧啧,电视天线破得这样。”
我紧张,“我是电视迷,拜托格外留神。”
他又笑,这次我不再介意,他是真的来修电器,绝非藉词上门搭讪,而且神乎其技,三两下手势便药到病除。
我看着他,“如果我问你会不会修浴室莲蓬头,你会生气否?”
他十二分诧异,“你们女孩子住这间破屋到底有多久了?”
“本来不是破,住了就破了。”
他卷起袖子,继而连水厕都替我们整妥,我感激流涕。
我说:“还有——”
他叫起来,“不行了,花一年时间都整不了。”
“还有啤酒。”
“啊,吓坏我。”
已经做了整整四小时。
缪斯真伟大,利用她的魅力,无往而不利。
小生看了我一眼,“不是为了你,才不做苦工。”
为我?顿时受宠若惊起来,傻傻的坐着,不由得承认他确是个人才,本是专业人士,又这么能做家里事,手势整整有条,说不定还会炒两味你看,这成了什么世界,男人希望娶到高薪老婆,而女人又希望未来对象能住持家务。
我环顾家居,他一进门,所有的灯泡都亮了,真棒。
而我最低限度,似乎应该请他吃一顿晚饭。
我建议吃意大利菜。
他斜斜地看我,“我到qíng愿你欠我这个人qíng,我知道你不肯同我吃饭。”
“你还记着?太小器。”
“现在你该知道我与缪斯并无特殊关系。”
“她仰慕你。”
“于是你相信了。”
我一愕,“缪斯这顽皮虫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,”他站起来,“我要走了,回家要洗刷一番。”
“喂!”
“还有什么没修好?”他温和的问。
“我的脑袋,缪斯何以故弄玄虚?”
他扯扯我的头发,“真傻,还吃饭不吃?”
“上哪里?”
“跟我走。”
“她gān嘛故弄玄虚?”
“要你注意我。”
这倒是,不然我不会对他有印象,也不会知道他有这么多优点。
“你随她摆布?”
“本来不,后来一看到你,认为值得。”
“会吗,我有什么好处?”
“你笨。”
他把我拉出门去。
那夜缪斯等着我呢。
“怎么样,到什么地方去玩?”她兴奋得很。
我倒chuáng上,“只是聊聊天而已。”
“有希望没有?”
我想很久,“大概有。”
“不要想太远,有约会就开心。”
“你呢,这么为我设想,你自己呢?”
“我?”
“是呀。”
“我?”
“你。”
“我这个人有点麻烦。”
“怎么,要求太高?”
“你认为伴侣最要紧有什么条件?”
“互相爱护,互相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