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既好气又好笑。“你们三人机会均等,背着你私恋又如何呢?人是有权利变心的,你要是高兴的话,也可以背着他们私恋呀。”
“你到底帮谁?”
“我不能糙菅人命,而目前你的qíng绪极端激动,不适宜讨论这个问题,你需要休息。”
我摸摸她头发,使她镇静,她渴睡起来,我移动她的躯体,使之躺卧在chuáng上。
我得去访问史天生这个家伙。
他在大学任教,目前正在放假,他与周建国都是高级知识份子,但谈起恋爱来,还不是昏头昏脑的。
赶到大学教职员宿舍,发觉他正在打字机前忙着著书立说。
史天生长得很英俊,气质上佳,也只有这样的小生,才配闹三角恋爱。
我隐身在一边,看他做些什么。
只见他啪啪啪按一会儿打字键,便皱着眉头把纸拉出,揉得稀皱,丢进字纸篓,站起来长吁短叹,在房中苦苦踱步。
照这样的速度,史天生到八十岁也写不出一篇报告。
这班年轻人是为了什么呢?我原先还以为三个人当中至少有两个应该高高兴兴,谁知连男主角都愁眉苦脸。
他重复着适才的一连串动作,足足有三小时之久。
我忍不住站出来。“喂!”
他见到我,吓一跳。
“伊利沙白张呢?”我问他。
他瞪看我。“你是谁?”
我不回答。“你与伊利沙白应当如鱼得水才是呀。”
他颓然坐下,用手托着头,说不出话来。
“回答我。”
“她根本没有爱过我。”
什么?可新鲜了,这变成四角恋爱了。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你别管,有人听你诉苦,你管是谁呢,说呀。”
“伊利沙白利用我。”
“嘿,”我冷笑。“自己把持不定,又赖别人。”
“是,”他低下头。“是我不好。”
“你与她们表姊妹俩也认识不少日子,好意思弄成这这局面?”
“是我处理得不好。”他脸色灰败。
“伊利沙白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她得到我之后,即时甩开我,她说她并不爱我,只是做戏,要煞一煞表姊的威风。”
我大大的纳罕,这位小姐太任xing了,怎么拿这种事来开玩笑?
我问:“你到底爱谁?”
他搔搔头发,答不上来。
糊涂账。
看样子我还得听听伊利沙白那笔。
“伊利沙白在哪里?”
“她同男伴旅行去了。”
“哎呀,那你岂不是驼子摔跤?”
史天生恼羞成怒。“你到底是谁?跑了来——嗦嗦,追根究底,冷言讽刺,说,你是谁?”
我看看他。
外型似绣花枕头,内容似糙包,我们其实不应cha手他们的私事,随他们去闹个天翻地覆好了。
“我会怎么样?”
我说:“其实只有几个答案:(一)三个人同归于尽,(二)你同周建国重修旧
好,(三)你与伊利沙白张终成眷属,(四)你一个也得不到,从头开始。”
“不不不,”史天生惨叫。“我再也没有jīng力从头开始。”
“那么同归于尽。”
“不不不,不可以。”
“那么挑一个。”
“我要周建国。”
“你自己说的,不准反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