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嘎!”
“你这个人,脑袋不想好事,专门想坏的,我跟那么多男人搂搂抱抱?我那么吃香,倒好啦,可惜都是兄弟呢。”
我瘫痪在沙发上。
我还有机会?我还有机会?
“刚刚阿营就说:‘那小子傻乎乎的,倒老实相,少有。’可知人不可貌相,你也不是好东西。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,实在是误会,对不起。”
“来不及了,以为我是这种女人。”她起身要走。
我一头汗,不知道该怎么留她才好。
“而且从明天开始,我改五点起chuáng。听说你去问过管家,要gān涉我?我巴巴的来迁就你,想化敌为友,却不知道你这人有毛病,以为我楼上是开酒家的,乱七八糟的男人往来不尽?嘿。”
她站起来,拉开门,就走掉了。
照说她这么一走,就该放声大哭才是,但心中却非常开心,虽然得罪了她,却把事qíng弄清楚弄明白了。
原来是兄妹呀。是兄妹又怎么一样呢?哥哥当然可以在妹妹chuáng上憩一憩,天经地义。
我坐在椅子上傻笑。
笑完就觉得事qíng不妙。得想个法子补救才是。
她已经被我气跑了,得求她回心转意才行呀。但是这个女孩子,以后见了我,不但把我当陌路人,还狠狠的用眼睛白我,我忍她多少气,她还是不肯跟我说话,匆匆的别转头便走。
我却没失意,解铃人还是系铃人。
一日,我看见她的二哥下楼来了,在大门外被我截住,我连连说:“万俟先生,请你留三分钟。”
那漂亮的男孩子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几眼,忽然笑了,“你就是住阿芬楼下的——?”
“是,是。”
他笑起来多么像他的妹妹,我真是瞎了眼睛,才会认不出来。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阿芬全告诉我了。”他笑,忽然之间,他一点也不像阿芬那个“幸运的小子”了,他活脱脱就是一个二哥,不但明理,而且和蔼可亲。
“来,我们上附近酒吧喝杯啤酒,慢慢谈。”
他居然一点也不讨厌我。
我跟着他上了那豪华跑车,我们找了一间酒吧,坐下喝啤酒,他态度开始严谨了,问我的家庭、功课、年纪,都很大方的,他同样也把他们家里事说了一点。
“阿芬是小妹,咱们把她看得很严,也要训练她一下,故此叫她住宿舍,一应起居,自己照顾免得宠坏了,将来嫁不出去,或是遭人非议,终究还是害了她。她是个好孩子,听话,用功,就是脾气硬一点。她年纪还小,有不少男同学围着她,都被阿蔚,她大哥与我挡走了。我们喜欢老老实实的男孩子。”
我唯唯诺诺。
他们两兄弟也真是不许百姓点灯,只许官家放火,瞧他们多么风流,每人一部全世界顶尖儿跑车,其它享受,更是不必说了,偏把妹妹关在屋子里一一
他忽然说:“像兄台这样一表人材,功课又好,人又老实,实在少有——”
我吓了一跳,“我?哪里敢当,哪里敢当。”
“是真话呢,若阿芬与兄台这样的人物结jiāo,我们做兄弟的,也放心了。”
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话,怎么可能,我?他竟会看得起我!
我大喜过望,话都说不出了。
“所以阿芬发发小脾气,你不必介意,我星期六请你吃饭,你别嫌弃。我们兄妹一起来,好不好?”
“我实在是最最普通的一个人一一”我老老实实说。
“这才难得,”他诚恳的说,“太多人以为自己是个超人,你这点谦虚,不但我喜欢,阿芬也喜欢。”
我只好笑了,是一个宽怀的笑。
他拍拍我肩膀,“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