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顿时明白了。真乏味,我叹口气往椅背上靠去,又是这一套。
又叫我们出发去拍男女亲狎的照片;拍得多连huáng色杂志都不想看。什么时候,我握紧拳头,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真正做一件大案,擒拿警方悬赏的大盗归案。
“小郭,你怎么了?”阿毋推我一记,“你听沈以藩说呀。”
“这是我的女朋友,咪咪。”他取出照片。
我眉头略皱,一听这个名字,就知这不是善男信女,什么菲菲蒂蒂比比咪咪,不妖娆也不叫这种名字。
正当的女孩子当然只叫马利依莉沙白马嘉烈。
我取过照片。
一眼看过去就呆住,“这,你女朋友?”
我不知道她的洋名叫咪咪,照片上是顶顶大名的女歌星柯倩。
“这是你女朋友?”我刮目相看。
真是一对璧人,男女都漂亮得如小说中人物。
握又问:“她有什么不妥?”
“我们走了有三年。”
阿戚探头过来说:“我从来没听说她有男朋友。”
沈笑一笑,“我们守秘。”
“为甚么?歌迷不喜欢?”阿戚问。
“不,怕受gān扰。”
我不明白,“甚么gān扰,何必理别人说甚么?”
阿毋冷笑一声,“凡是说不必理别人说甚么的人,大抵未尝过被人窃窃私语之苦,事qíng不临到头上是不会知道的。”
我白他一眼。
阿班还不放过发表伟论的机会,说下去,“认为做名人不苦的人,根本尚未正式成为名人。”
我拍案而起,“你那么懂得名人疾苦,难道又是第一手资料?子非鱼,焉知鱼之苦乎?”
英俊的沈先生见我们自己人吵得不亦乐乎,大表惊讶尴尬。
我取出手帕抹汗,“你别见怪,当你是老友,沈先生,所以才给你看到我们真面目。”
那边艾莲虽然不发一声,却把每一句话都听在耳中,笑意盈盈。
我怕沈先生觉得我们儿戏,连忙使过去一个眼色,严肃起来,咳嗽一声。
我再问:“她怎么?”
沈低下头,“她不再爱我了。”
听到这里,我真想推掉这个案子。
我说:“沈先生,大丈夫何患无妻。”
沈说:“我不要听这种陈腔滥调。”
“我们可以为你做甚么?”我忍耐的问。
“我要证据。”
“得到真凭实据之后又做甚么?”
他不出声。
“摊牌之后只有两个可能。(一)她重归你的怀抱,(二)与你决裂。既然你都觉得她不再爱你,你认为(一)的成数高还是(二)的成数高?”
卖相这么好的男人这么蠢,蒙古汉,真可惜。
他说:“看到证据,我就心死。”
我看阿毋一眼,心想:你这个朋友,食古不化。
阿毋说:“我们替你调查好了。”
我索xing加赠他一句,“天涯何处无芳糙。”越是说滥了的话越是有它的道理。
他愁眉百结中透出一丝笑,“小郭,你没有恋爱过吧。”
我既向往又懊恼更带些不甘,“是,还没有。”
他站起来,“这件事就拜托小郭侦探社了。”
阿毋送他出去,一边说着“我办事你放心”之类的话。
我与阿戚打个呵欠。
阿毋回来说:“总比没有事做打瞌睡好。”
我问:“你这朋友,gān哪一行?”
“本市每出产一百件衬衫,有七十一件是他家的制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