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。”
我愕然。
这是本市红灯区最热的一个夜总会,有人说过,男人若没到过国际会所,就不能挺起胸膛来夸口。那里一共有三百多个小姐,美女如云,只要肯付钱,甚么都买得到,灯红酒绿,场面豪华,是着名的销金窝。
呜呼噫唏,咱们四人瞪大眼睛,张大嘴巴,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
“请问,你是几时退休的?”
“我……一直没有退休。”
“嘎?”我们齐齐站起来。
“我是国际夜总会的英姑。”
阿毋刺激过度,叫出来,“我知道,我听过你的名字,我也看过有关英姑的特写,她手下有一百个女孩子,是神通广大的妈妈生。”
慧中,冷傲、高贵、孤寂的慧中,有一个做欢场生意的生母。
不过话得说回来,又怎么样呢,这也是一份职业。
我们其实也早已发觉,司徒太的风qíng与魅力非比寻常,在这个城市中,有甚么天才是会被埋没以致郁郁而终的呢,天才,才必有所用,果然,司徒太又为这个理论做了一次证人。
她说:“为生活,一切是为生活。”
我不再相信。
我问:“慧中的大学学费由你支付?”
她支吾以对,“好像是司徒家……”
阿戚说:“过往的事不提也罢,把她们母女拉拢在一起,案子就好结束。”
“无论做甚么职业,母亲仍是母亲。”
事实一层一层剥开来,司徒太一直有意无意间愚弄我们,虽然她思念慧中之qíng属实,但我觉得核心中还包着不可告人之秘密。
是甚么呢,我也说不上来。
我去找慧中。
她把感qíng掩饰得很好,甚么都不会在脸上露出来,你不提,她不说,你提了,她也不说。
我问:“你为何离开你母亲?”
“你为甚么不问她?”
“她已经很懊悔,可否给她一次机会?”
“不。”
“我不会告诉你。”
“你若坚待不原谅她、就不能做一个健康的人。”
“我不介意患着心病做人。”
“慧中。”
“是,小郭。”
“我们是不是朋友?”
“小郭,我不知道。”
两母女也不是没有相似之处,两人同样滑不留手。
“你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?”
“说得好二
“丈夫也不说?”
“我没有丈夫。”
“将来。”
“不会有这个可能。”
“你为甚么同我出来?”
“我喜欢你,小郭。”
我们微笑地分手。
我在司徒太身上下手。顶顶大名的英姑,要知道她的历史,还不容易。
十五岁入行,廿五岁任领班,三十岁升经理,三十二岁入股学做老板,失败后重cao故业,嗜赌、嗜小白睑、嗜锦衣美食。
与司徒让搭上,是入行不久的事。
奇是奇在她一边做一边敷衍司徒让,很少告假,连姐妹们也不明所以。
众人知道她有一个女儿,养到十余岁忽然失踪。这就是慧中了。
那时她已与司徒让分手,有一个年轻男朋友,穿制服工作,据说长得非常英俊,很得她欢心.他不久离开她,但别担心,她身边的男人一直没有断。
我想了一想,去追查这名男子。
花尽心思,得到的答案是:他在T埠,离开本市已近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