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明脸色变了,他显然也生气了。
他闷声不晌的开车把我送回到家门口。
他没送我上楼,待我下了车,便一掉头,开走了。
我呆了半晌。
这年头,男孩子也太难侍候一点了,一天之内,我已经得罪了两个啦。
阿棋如果知道我得罪了家明,是为了他,他的气也该平了吧。家明如果肯听我放下了以年的老朋友不理,与他出去,也该好脸色一点。
可是他们当然不会替我想,每个人都自私。
这一下子,痛苦的可是我了。
我气鼓鼓的回家,妈已经睡了,这也好。
索xing没有男朋友又如何,他们一个不来找我,看我会不会觉得不舒服。
我回到了房间,“擦”的一下拉上了窗帘,对面阿棋在做些什么,我也不感兴趣了。
那晚翻来覆去的睡不好。
大概每一个有男朋友的女孩子,都容易失眠。
我觉得头痛yù裂。
我想起以前看过一个电影,女主角很漂亮,她有两个男朋友,两个人都对她不错,所以把她宠坏了。
她迟迟不能决定应该选那一个做对象,几年之后,两个男孩子倒成了好朋友。
结果两人皆离她而去,她一个人也得不着。
这就是以为可以左右逢源的结果。
我不想学她那样,而且那样是不对的。
不过我告诉自己,我目前并不太需要男朋友。
即使他们两人全不理我了,我也不过是这样。
大家是好朋友,但是没有太深的感qíng关系,能够与男孩子维持这样的感qíng,是最好的了。
我睡醒一觉,真是很早很早,才七点半。
心血来cháo,打个呵欠,我便下楼去见母亲了。
妈一见到我,便问:“昨天几点钟回来的?”
“十二点多。”
“不止吧?”母亲看着我。
“差不多。”我说:“也许是晚了一点。”
“你可把阿棋气得什么似的。”她说。
我笑笑,“是吗?”我说:“一会儿他来,我向他道歉。”
“他去了夏令营,你不知道吗?”妈问。
“夏令营?什么夏令营?”我忙问。
“刚刚他才来向我道别,说要去半个月呢。”
“两个礼拜,到什么地方去?”我急问。
“带一班孩子不知道到什么岛上去。”
“他怎么从来没向我说过?”我跳起来。
“你去找他好了,也许他还没出门。”
我猛然想起来,真的,也许他还没离开。
我穿看睡衣,奔出隔壁。
我看见阿棋正在把一大包行李扔进一部旅行车的车箱里去。他穿着一条短裤。
我气呼呼的赶到。
清晨的空气有点冷,我打了个冷战。
他看见我,惊了一惊,但是不出声。
我也看着地,手搭在车窗的上头。
我们俩僵了一会儿。
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傻。他去便去好了,何必要穿着睡衣跑出来呢?
他不与我说一声便去,显示他心裹不重视我。
他不重视我,我何必要重视他,这不是吃亏是什么?
我多笨。
我几乎想掉头便回家的,而且他还不肯先开口。
但是想想,我又告诉自己,算了吧,反正已经来了,心裹不愿意,也得说几句话。
于是我问他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