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?小明病了?”淑文一吓,放下扫帚。
“没有,回去看看小明。”坚明说。
“那么紧张?既然没事,有什么好去的?路又远。”
坚明白她一眼,“是自己儿子!已经有两个星期没看过他了!”他说得很硬。
“我要看他,自然会把他领回来。这话是谁叫你讲的?你姊姊打过电话给你了?别否认,我什么都知道,她们妒忌了?你妈才带了小明十天,她们就难过死了?怎么不叫她们也生个把儿子来瞧瞧?”
坚明是独生子,他姐姐又尽生女孩子,所以淑文才会有这种话。
坚明不出声,看样子淑文是猜中了。
“哼!”淑文冷笑一声,“告诉她们去,我叫你妈带孩子,是付代价的,她们气不过,付钱好了,我一个子儿也不出,依旧把儿子接回此地住,岂不更省钱?”
“算了算了!”
“算了?”淑文问:“你就会听着些闲言闲语,回到家来,老婆也不认了,专门寻岔子!不是我讲得难听,娶了老婆,当母亲是死的,跟老婆吃屁的男人也多着呢,不但天雷没打死,还发了财,你学到他们一二成,你也享福了,没叫你学个十足!”
淑文撑起腰,大骂四方,模样也相当可怕。
坚明给淑文讲得一言难发,只好认输。他习惯一声不响的返入房内,这一次自然不会例外。
淑文觉得这样的生活,不是吵便是闹,太没意思,她不好过,坚明当然也不会好过,但是坚明每一句话都触动她的怒火,似乎没有办法可以不起冲突。
淑文在吵过之后,也再三警告自己,以后顶多不出声,忍着一二成便算了。
淑文闷在家中,连唐初正来约他们,她也不高兴出去,任凭他怎么好,淑文想,自己总是已婚妇人,最好不要与他多见面。
开心的时候,还可以找朋友聊聊,现在这种心qíng,往哪儿去都提不起劲。
人懒了起来,也是会懒惯的,淑文放了假好几天,不但抽不出空暇来,反而似更忙,在家连家务也不想理。
坚明与她,也好几天不瞅不睬。
他们两夫妻不去找唐初正,唐初正却老上门来找他们。
他来的时候坐一会儿,放下一点水果,说两句话,便也走了,他看得出淑文与坚明两人的感qíng是不似当初了。
唐初正是个城府很深的人,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想些什么,但淑文知道他不是坏人。
坚明开始对他有点不满。
他问淑文,“唐初正一天到晚上我们家gān什么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淑文说:“我们家又没什么好让他占到便宜的。人家是你的朋友,你不欢迎他,你自己对他去说好了。”
“哼,他恃着自己怎么?每天到我们这里来坐着!”坚明酸酸的道。
淑文看他一眼,有点怔怔的,他现在显然是妒忌了,但是又不想法子争口气,追上唐初正,反而gān吃醋。这象是刘坚明吗?
淑文看着他。
刘坚明当初可不是这个样子的。淑文嫁的刘坚明,当初并不是一个这样的人。她反反覆覆的想着。
坚明现在是憔悴了,工作的压力使他变了质。淑文对他失望了。
当唐初正再来的时侯,淑文就坦白的告诉他,坚明并不欢迎他。
“他不会的吧?”唐初正问。
“怎么不会?”淑文懊恼的说:“他变了。”
“他变了?”唐初正笑,“我很了解坚明,他是有点倔qiáng,但我这个老朋友,他不至于讨厌的。”
“你清楚他,还是我清楚他?”淑文反问。
“那自然是你。”唐初正笑道。
“所以你说我讲得对不对?”淑文低着头说:“也许我自己也变了,总而言之,我们,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