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下班就来。”
“宇诗,你要把他盯紧一点。”
原来她早知道了.
宇诗微笑。
伯母握住她的手,“你知道王家上下都喜欢你。”
宇诗若年轻几年,一定感动落泪,可惜她此刻阅世已深,王伯母真心待她?非也非也,谁做她儿媳不一样,她只不是趁早表态,表示事qíng不由她做主,一切看水全自己。
王永全在八点多才出现。
一脸尴尬,不知叫什么人用什么法宝拖得甩不了身似的。
宇诗笑笑,坐过去,胡乱吃了点菜,推公司有事,立刻告辞。
在那一刻,她决定与王家脱离关系,还没嫁过来,已经这样受气,她又不打算在王永全身上捞什么好处,他即使娶了她,她余生也得在事业上奋斗,既然并非好同伴,不必劳神共走人生路。
豁然大悟之后,心平气和,好好睡了一觉。
最爱的人,一定要是自己,否则粉身碎骨,死不足惜。
第二天,宇诗低头忙工作,她在为大老板撰写演讲辞,资料堆满桌,全神贯注得浑身酸痛。
忽然之间,有人碰一声推开她办公室门,闪身进来,宇诗一看,来人是邱伊莉,她按住案头文件,不客气的问:“什么事,我正忙。”
那邱小姐却说:“我不是对你讲过了吗,王水全有兴趣的是我,你无端端跑到人家父母家去作甚?”
宇诗也不是省油的灯,按下通话器召秘书:“快进来把邱小姐请出去!”
接着她抬起头来,对邱伊莉说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但请勿低估我的智慧,亦请勿轻视你自己,千万不要在同事前表演鲁莽愚鲁。”
邱伊莉一怔,这时秘书已经进来。一副看好戏的表qíng,“邱小姐,林小姐正忙,请。”
她只得铁青着脸出去了。
那个上午,宇诗终于把讲辞挣扎出来。
她喝杯咖啡松口气,利用午饭时间,依著老板的心意把文字润饰一番,下午陪着老板去见外宾。
真正又要耐看,又要耐做,赚那么一点生活费,捱尽咸苦,她林宇诗才不会象邱伊莉那种吃饱无忧米的千金小姐那么无聊。
下班时分,王永全的电话接进来,宇诗用手托着头,“有什么话,讲吧。”
“我们之间有误会──”
“什么误会?一点误会都没有,永全,我很忙,没有时间耍花枪,你□另处找人吧。”
那边王永金不生气,“我找谁?”
宇诗一怔。
“宇诗,我们结婚吧,”
宇诗的下巴几乎跌下来,她鼻子忽然发酸。
“妈妈已经把她的婚戒送给我们,是颗极好的玫瑰钻,不闪那种,配合你不喜欢炫耀的xing格。”
宇诗不响。
“我现在马上过来。”
宇诗感慨万千,在短短个把月中,她的感qíng生涯已经险象横生,此刻失而复得,因震惊过度,她再也哭不出来。
宇诗把脸伏在办公桌的玻璃板上,悄悄落下泪来。
她是个懂事的女子,机会过后不会再来,如果真喜欢王永全,就不要计较那么多。
王永全到得比想像中快许多,秘书马上请他进去,一脸宽慰,可见师生有真感qíng。
他一坐下马上献促钻戒。
那枚戒指是出钱都买不到的古雅款式,钻石圆且大,宇诗喜欢得不得了,任由王永全套上左手无名指。
王永全松口气,她也是。
这年头,什么都有人妒忌,什么都有人来撬,凡是喜欢的,速速占为己有,方是上着。
那日,宇诗再累,还是陪未婚夫出去开香槟庆祝,直到午夜才回公寓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