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纷僵在那里。
“他已经受到惩罚,丽纷,你会发觉他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?”
这可怜的母亲。
“最近我一直很忙。”丽纷硬起心肠说。
朱伯母默默头,她忽然之间疲态毕露,“是的,我明白,你是一个能gān的女孩子。”
她站起来告辞。
丽纷把她送到门口,朱伯母哭了。
丽纷也落下泪来。
丽纷已经用行动表示了心意。
下班后,丽纷没有回家,节目一连串下去,喝过下午茶之后跟大队去看电影,人人为那出闹剧笑得人仰马翻。喘不过气来,丽纷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,她qíng绪十分低落,但仍然同他们一起吃饭。
熬到深夜才归家,一反常态,从前她最怕热闹。
母亲在等她门,“永昌找过你。”
丽纷只点点头。
“你们俩有什么不对?”
丽纷不出声。
“无论如何,现在还来得及。”母亲看她一眼。
丽纷呆呆看着天花板。
“照我看,永昌是个十全十美的对象。”母亲进房去了。
现在,丽纷还得替永昌守着这个秘密。
电话铃响。
丽纷接过问:“永昌?”
那边说:“我是永盛,丽纷,我们没有见过面。”
丽纷只觉害怕,拿着电话发呆,保不住几时这个人会找上来敲门求见。
“对不起打扰你,请恕我冒昧。”
丽纷不敢说话,亦不敢摔电话,只怕得罪他。
“给我五分钟让我说几句话好吗?”
丽纷渐渐恼怒、她不想听,无论他说什么,永昌都是他害的,他没有资格发言。
“永昌在我建议下办了移民,丽纷,你们会有前途的。”
丽纷终于开口,“有什么事,永昌会对我亲口说。”
“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,请不要惩罚他。”
丽纷实在忍不住,“那么,这难道又是我的错?”
说完之后,她觉得背脊凉飕飕,那样的人,什么做不出来,犯不着同他起争执。
只听得他说:“我只想帮永昌。”
丽纷说:“再见。”
挂了电话她才说出心中之话:“你不害他已经很好了。”
丽纷已经累得不能说话,电话再来的时候,她明知是永昌,也没有再去听。
过了两天,她见到永昌,他同她说:“他们烦得你很厉害?”语气十分歉意,却又无责怪家人之意。
丽纷抬起头看着他,“永昌,我肯定世上有比我勇敢坚qiáng的女孩子。”
永昌一怔,立即明白她言下之意,虽在意料中,也不禁一阵心酸,他别转头,不出声。
丽纷说:“我不想挑战自己,永昌,原谅我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“我想我不可能接受他们,恕我不能爱屋及乌。”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永昌握住她的手,手指越收越紧,丽纷应该觉得痛,但没有缩手,比起jīng神上的qiáng大痛苦,这不算什么。
“我希望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对象。”
永昌缓缓松开她的手,他低声说:“我不认为我做得到。”
不知恁地,丽纷哭起来,用手帕捂住面孔,不住抽噎。
永昌完全明白她的心意,“丽纷,不必内疚,你没有义务背上十字架。”
“永昌,对不起。”
“我了解你的处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