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会不会前来找我?”小渝问。
“要来早就来了,院方存有宋家地址,你们一直住在本市。”
“说得很是。”
“我想问你一句话。”兴波说。
“请讲。”
“假使见到生母,你打算怎么样?”
“没有怎么样,喝一次茶,聊聊天,偿了心愿,仍然回宋家做乖女儿。”
兴波松一口气,“就这么多?”
“当然,我爱我爸妈,我才不会离开他们。”
“那我放心了。”
那天晚上,小渝因为略见兴奋,躺在chuáng上很久才入睡。
她手上拿着养母送的一串珍珠项练,心中重复唯一的愿望,才渐渐入睡。
第二天早上,小渝收拾行装回宿舍,养父说:“小渝,来,与你说几句话。”
小渝坐下。
养父沉吟一下,才说:“我们知道你想念生母。”
小渝一怔,惭愧地低下头来,她太不知感恩了。
“小渝,这是人之常qíng,你感qíng一直比别的孩子丰富。”
小渝握住宋先生的手。
“我们决定派人替你寻访一下,也好偿了你的心愿。”
小渝抬起头,眼眶润湿。
“去上学吧。”
“谢谢父亲。”
“小渝,我们还没有谢你呢,为这个本来寂寞孤清的家带来欢笑热闹,你是天赐给我们的好孩子。”
然而,怎么样找呢,会找得到吗?
功课娱乐两忙,小渝也不是每分钟记着这件事。
星期五huáng昏,她打完了壁球,气呼呼上宿舍更衣,打算淋一个浴便回家渡周末。
同房同学早已走了。
小渝用锁匙启门,进房,关上门,刚脱下外套,就听得有人叫她。
“小渝。”
小渝整个人吓得弹起来,猛地转身,发觉chuáng畔安乐椅上坐着一位少妇。
她正凝视小渝,嘴角微微笑,因为神态实在友善,小渝才放下一颗心来。
她禁不住诧异疑惑好奇,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少妇像是不明白,“怎么进来?”她重复反问。
“我开门的时候,室内明明没有别人,我一进来,立刻关上门,你在什么时候进来?”
“我刚刚进来。”少妇答。
“你如何进来?”
“门并没有反锁。”她微笑。
“是吗,你找我?”
少妇很肯定的答:“是,我找宋小渝,你是宋小渝是不是?”
“但是我不认识你。”小渝坐在她对面。
“你不认识我?”
少妇容貌秀丽,非常面熟,举止大方,但不知恁地,说话似打哑谜。
小渝很客气地问:“你倒底是哪一位?”
“你真的不知道?”
小渝摇摇头。
少妇缓缓说:“我姓郁。”
“郁女士,我能帮你做什么吗?”
“小渝,我是你的母亲。”
小渝霍地站起来,耳畔嗡地一声,她瞪着这位郁女土,目定口呆。
这时候刚刚是huáng昏,室内暮色昏昏,她又没有开灯,一时间小渝如置身迷离境界。
半晌小渝才回过神来,“你是我母亲?”
少妇点点头。
“你搞错了。”小渝说:“家父姓宋,家母姓王。”
“我是你生母。”
不可能,小渝心中嚷: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