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目的已经达到,他的善意终于令琪琪退让一步,同意再给这段婚姻一次机会。
──后记──
三个月后琪琪携女儿赴温哥华,凭她的耐力能力,不到半年就适应下来。
这一天,她到飞机场接区定邦,定邦决定前来会合,从头开始。
夫妻分开后才发觉异常思念对方,双方都愿意再来一次。
接机室人头涌涌,琪琪抱着女儿,忽然看到远处有人向她招手,她停睛一看,“潘至诚,”她叫出来,排开众人走过去,“潘至诚!”
她明明看见潘至诚向她眨眼睛。
但挤到那个角落,却不见了人。
琪琪正在发呆,女儿说:“爸爸在那边,爸爸来了。”
果然是定邦,瘦许多,但jīng神奕奕。
琪琪心头一阵温暖,以前的龃龉,烟飞灰灭,她与定邦拥抱。
定邦忽然问:“那是你的熟人吗,正着着我们笑怩。”
琪琪答:“那是我小学同学潘至诚。”寻人
那少女对小郭说:“我要找一个人。”
稍早的时候,她告诉小郭,她的名字叫王思明。
小郭有个古老习惯,他管每个客人叫先生或小姐,以示尊重礼貌,同时保持宾主距离。
当下他说:“王小姐,我们需要这个人的照片及资料。”
她摇摇头,“没有照片。”
什么,小郭欠一欠身,这口饭越来越难吃了,地球上的中国人超过十亿,哪里去找。
他搔搔腮,“王小姐,这可怎么办呢。”
“我把他的样子画成素描,可供参考。”
王小姐摊开一叠画纸。
小郭并非专家,但逐张欣赏之后,不得不佩服这位王小姐的技巧。
“这些素描好极了。”他赞道。
王小姐很有涵养,她微微一笑,脸颊有点红粉绯绯,更显得清丽脱俗。
小郭看得呆了,低下头,咳嗽一声,重新集中jīng神。
素描一部份用炭笔,一部份是水彩,一般女孩子写画,追求看上去舒服,王思明的作品,在美观之外,还有一丝寂寥,添增一种特殊味道。
画中人是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,打扮得十分时髦,却又不见轻佻,一时穿西服,一时便装,王思明的画风近新写实派,细节画得非常详尽,男子左颊上一颗痣都活龙活现。
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“没有名字。”
小郭几乎没怪叫起来,但是他适当地控制了自己,喝一口水,点点头,“没有名字?不要紧,其他的资料详尽一些也就是了。”
“他今年廿八岁。”王思明说。
“他是个科学家,职业相当冷门,在一间大学附属机构中,专职为伤残儿童设计生活中援助设备。”
小郭的jīng神来了,gān这一行的人绝对不多,相当不难找到他。
王思明轻轻说下去,“他充满慈悲爱心,去年发明一种电脑控制供聋哑孩童学习的助听机,曾经得过一项联合国颁发的奖状。”
去年?这么说来,王思明去年见过他,或是听说过他,她与他失去联络,是短短一年以内发生的事。
她对他的事并不陌生,却偏偏不知道他的名字,又是怎么一回事?
“他生活很朴素,住在家里剩下的老房子里,没有兄弟姐妹,只得一个老仆,闲时,他喜欢旅行,他心爱的乐器,是一只金色的色士风,他爱爵士乐。”
小郭发呆,“你同他那么熟稔?”
“啊是,”王思明愉快的说:“他有一点点洁癖,做得一手好西菜,衣服以浅灰色居多,不抽烟,但可以喝一点酒,谈吐幽默,
这么完美,听上去似小说中男主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