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予点点头,“那么,咱们姐妹俩就押下去睹一记吧。”
洛芸欢呼一声:“我叫宇宙去准德合同。”
“来,”施予说:“为做到老做到死喝一杯。”
“讲得太好了。”
这样坐在家里偷偷的喝最容易醉。
翌晨,施予的头痛得要裂开来。
还没坐好,秘书就来传:“大老板要见你施小姐。”
施予连忙上楼去。
大老板的秘书早迎出来招呼,施予一看便知道是赞不是弹。
进得大班房,洋上司请施予坐,也不说客套话,开门见山,便说:“阿施,为何跳槽宇宙,我们亏待了你吗?”
施予一怔,消息传得恁地快。
施予于是笑笑说:“谁没有谁不行呢。”
上司答:“当然行,可是日子还会不会那么开心呢?施予,留下来,我们已经另拟新合同待你过目。”
“一般条件不会打动我。”
“请放心,答应我,看毕合同才与宇宙谈判。”
施予颔首。
呵qíng场失意,事业反而顺利起来。
回到自己岗位,她拾回一点信心,原来高旅不再爱她,同她工作能力无关,施予放心了。
那夜她睡得比较好。
三个月了,第一次没有提心吊胆地等电话。
真凄苦,有时听见隔壁人家的电话铃,也误会是高旅打来,睡梦中跳起来,好好的一个人,变了感qíng奴隶。
幸亏这一切一切苦处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高旅已经改变主意,作出抉择。
施予呵施予,她对自己说:你喜欢与否,伤心与否,都要接受这个事实。
她淋一个浴,想起月前曾经买过一件新睡袍,gān脆取出穿上,她感慨的想,咦,又活下来了。
正用大毛巾擦gān头发,电话铃响。
一定又是洛芸。
她取起话筒,“喂?”
一边留意有没有人搭错线,那一男一女神秘之对话会不会持续。
电话中一片静寂,“喂,喂?”施予不耐烦。
“施予?我是高旅。”
高旅,声音为何如此陌生?
这是真高旅还是假高旅?
“施予,这么晚找你不好意思。”
施予心酸,忍不住在心低冷笑一声,从前,他的热qíng往往遮盖时间观念,半夜三更都打电话过来:“听听你的声音”,施予往往与他声音共眠。
今日变得如此守礼客气,由此可知两个关系是完蛋了。
高旅十分感慨,“施予,你为什么不骂我?”
施予答不上来。
“我故意疏远你,希望你知难而退。”
施予大奇,这真是高旅,抑或是打错电话的陌生男人?
他叫她:“施予,施予?”
施予只得应他,“夜了,又累又弱的时候说话不作数,为免天亮时反悔,明天再讲吧。”
对方见她如此理智,倒是一呆。
施予忽然觉得自己占了上风,于是轻轻说:“休息吧,有什么话要说,有什么牌要摊,一于留待明天。”
她根本不想说下去。
高旅怔怔地说再见,他刚挂上电话,施予又听得那一男一女的声音传来。
男:“你居然到处哭诉我的不是。”
女:“我要叫你好看,我要拆穿你的假面具。”
男:“你令我难堪之余,同时也令你自己出丑。”
女:“我顾不得了。”
男:“你会后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