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真又捏造一个理由,‘我欠你姐姐的钱,特地来归还。”
屋内住着好几伙人家,少年把求真带到一间房前。
“妈,姐姐的同事。”
一个五十多岁妇人缓缓抬起头来,井没有大多的哀伤,只是厌倦地挥手,“走,走,我不想说话。”
这环境已说明一切。
求真自原路出去。
那男孩子拉住她:“喂,你说你欠我姐姐钱。”
求真自手袋中取出张千元钞票,‘你要回答几个问题。”
“问吧。”
求真看着他,“你可爱你姐姐?”
少年轰然笑出来“这是什么话?”
求真忽然生气了,“回答我!”
少年搔搔头皮,瞄一瞄千元大钞,“她早已搬出去住,我极少看见她。”
求真只得把那张钞票给他。
她到林红红本人寓所去按铃。
求真知道屋内有人,林红红收入她租不起整幢房子。
果然一个少女来开门.“又是警察问话?”很不耐烦。
“不,我是红红的同事。”
门很快打开,“我还以为你们都看不见她。”
“看不见?”
那少女叹口气。“红红抱怨,说整间公司的人当她透明,只有在影印文件或打字时找她,既不对她笑又不同她打招呼,把文件扔在她面前算数。”
求真没想到林红红感xing如此丰富,为之恻然。
求真抬起头来打量红红的同伴。
说也奇怪,一个人做什么职业是看得出来的,求真不用问,也知道该名少女捞的是偏门。
那少女见求真审视地,便笑,“是,我在宇宙夜总会做事,你猜得不错。”
求真低下头,“关于红红的事,我很难过。”这并不是假话。
“你来得及时,我今晚就要搬走,我不怕她回来找我,我们一向很谈得来,是我男朋友怕。”
求真说:“我想着看她的房间。’
“请便。”
那是一间很细小很朴素的房间,看看衣橱要挂着几件下价时装,被褥尚未收拾好,主人像是随时会回来舒服地睡一觉,化妆台上放着几管口红,两本小说。
求真叹息一声。
那少女靠在门框上对求真说:“她负责打理寓所,我少收一点租。”
求真问:“她有没有男朋友?”
“除非不正常,谁会没有男朋友?”
“可以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吗?”
“姓陈叫卫东,在大通洋行办公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少女忽然说:“你不是她的同事,你是一个新闻记者。”
“好厉害的眼睛。”
那少女得意洋洋的笑了。
求真说:“你好像不为红红悲伤。”
“我,我有什么资格可怜同qíng他人,我的下场说不定比她更惨。”
“你不觉得生命宝贵?”
“那还得看是谁的生命。”少女坐下,望着天花板,“许多生命,贱过垃圾。”
求真不敢问下去。
“你不觉得我伤心?昨天我一夜不寐,等她回来。”
求真只得说:“谢谢你帮忙。”
少女一边送客一边说“她没有写日记的习惯。”
年纪那么轻,有什么可记,有什么可写。
她生命的来去,都似一阵轻风。
求真心qíng沉重,她找上小郭侦探社喝杯咖啡。
小郭先生问她:“查到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