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词跳进泳池,与王旭之并肩游出去。
云照看着他俩,不知接地,有点替他们高兴,迷失了那么久,终于又回到起点。
现在他把整副事业与家产jiāo给妻子,他倚靠信赖她,他总算做了一个标准丈夫。
清词看看时间,“我还得回公司看看。”
王旭之立刻说:“我们下次再玩。”
处处以妻子为重,这也是前所未有的。
云照独自在公寓内陪王旭之。
他服了药,正打算午睡,电话铃响了。
他抬起头对云照说:“你听一听,若是找我,说我睡了。”
云照取起听筒:“王公馆。”
“我找王旭之。”
云照顿时恶向胆边生,一听就知道声音属于红衣女,马上答:“他休息,不听电话,你是谁?”
那女子好不凶悍,反问道:“你又是谁?”
云照决定与她开一次玩笑,“我是他的新未婚妻。”把电话挂断,然后把cha头拉出。
王宅自有别的电话可用,想那女子也不知道新号码。
云照替清词出了一口气。
书房内电话响。
是清词问:“旭之好吗?”
个多小时不见,已经牵挂,她真的仍然爱他。
的确难得。
“在看杂志。”
“你瞧,”清词说:“现在他在家里我在外,他等我电话等我下班。”
“恭喜你翻了身,苦尽甘来。”
“为什么我老觉得你在讽刺我?”
“你太多心了。”
那个晚上清词回来,问妹妹:“换了是你,你会怎么做?”
“我等王旭之健康恢复后一定走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要的是丈夫,不是病人。”
清词不响,点起一支烟,深深吸一口,吁出来。
“不过,这是你的生活,由你来选择,我后天回去,你自己多多珍重。”
王旭之这时出来,“谁,谁后天回去?”
云照转过头去,“我。”
“唉呀,云照,暑假起码放三个月,这么赶又到什么地方去?此处没了你十分凄清,多住几天陪陪你姐姐多好。”语气十分诚恳。
云照笑笑,“来,姐夫,我同你下盘棋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清词说:“我去卸妆。”
棋下到一半,云照忽然轻轻说:“王旭之,其实你并无忘记那邹小姐,是不是?”
王旭之说:“当心你的车。”
云照笑。
王旭之轻轻答:“你猜对了,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法眼。”
“你也不是真不记得我已经毕业。”
“讲得对。”
“公司里的事,却是真的不想理了。”
“正确。”
“换句话说,你把病况装得比较严重,为什么?”
“我吃你的pào。”
“我的棋艺一向不如你。”
“经过这次大病,我看透了人生,我想重新开始。”
“没想到清词如此爱你吧。”
“是,她伟大的qíngcao感动了我。”
“王旭之,你因祸得福。”
“我也认为如此。”
“不过你总得逐步康复,否则清词压力太大,日渐憔悴。”
“这几天我已经好多了。”
“看得出来。”
二人相视而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