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意再接再厉吗?”
“第二部小说已在构思中。”
“太好了,我会等看看那jīng彩的故事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那真是宇恒吗,陈朝光迷糊了,他对她开始产生敬畏,噫,没想到她有这般能耐,叫万千读者为她着迷,现在传播媒介把她视作宠儿,而他,他是最接近这颗新星的人。
陈朝光略觉飘飘然。
这时访问已经结束,王妈听见声响,站起来说:“太太回来了。”
陈朝光不由得也向大门迎出去。
只见宇恒jīng神焕发地开门进来,她换了个新发型,配着副新耳环,端的神采飞扬,看得陈朝光发shòu。
她笑着说:“正在赶印第七版。”
王妈接过她的外套手袋,“我去斟茶。”
陈朝光双手cha裤袋里,闲闲地说:“要好好庆祝。”
宇恒一呆,“庆祝?”
“是呀,亲友们都说值得庆祝。”
宇恒淡淡说:“太夸张了,我不喜欢高调。”
多年来陈朝光第一次尝试讨好妻子,却被她一口拒绝。
他有点手足无措。
夫妻间永远占上风的地发觉自己已败下阵来。
“明日出版社有个酒会,你要来吗?”
“酒会?”
“为我举行的一个小小私人酒会,你若有空──”
“不,我没有兴趣。”
宇恒耸耸肩,并没有再恳求,回房间去了。
陈朝光呆了一会儿,才问自己,你怎么会在家里,外边有的是红的灯,绿的酒,你怎么会被一本小说打乱了阵脚?
半晌他问王妈:“开饭没有?”
“先生,你在家里吃?”王妈一惊,“我没备菜。”
“太太怎么吃?”
“太太在房里吃碗jī粥即行。”
“我也吃粥吧。”
好不容易两夫妻都在家,又不愿一起吃饭。
连王妈都不知道该如何侍候他,也难怪,他有时一星期也不回来一次。
李宇恒已经出名了。
对她,他不能再掉以轻心。
第二天早上,他问她,“你那个酒会,在什么地方举行?”
“在四季酒店chūn雨轩,下午五时。”
陈朝光嗯地一声,没说去,也没说不去。
宇恒早已习惯,信不信由你,她同他,有时十天八天也不jiāo换意见。
他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,“这是我的订婚礼物吗?”
“是,你还记得。”
“怎么忘得了,不知挑多久,不是嫌钻石大小不对,就是颜色不好。”
宇恒不语,真不能置信,他俩曾经深爱过。
“预备在酒会中佩戴?”
“是,出版社的形象指导吩咐我打扮得隆重些。”
陈朝光点点头,“应该的。”
真没想到还有专人负责女作家的形象,社会真的进步了。
那日,他在公司坐到五点,终于忍不住,往四季酒店走过去。
幸亏是自己的生意,这几天行动如此失常,才不致于影响饭碗。
陈朝光满以为是一个小小的私人酒会,廿来三十人,可是到了现场,发觉人头涌涌,起码已有百来人聚集,且陆续有来。
他张大了嘴,这样隆重的场面。
而李宇恒是今晚的主角!
接待员问他要请帖。
“我没有请帖。”
“先生,我们的规矩是凭请帖入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