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时候可以来?”
“明天再说吧!”她gān脆挂了电话。
我很彷徨,为了智子得罪美美,现在智子又不睬我……这种事迟早要发生的吧,结果两个人都跑掉,我一个也得不到,受了贪心所累。
我坐在家中,外边一片大雾,玻璃窗看出去是rǔ白的世界。效什么好?我取出一叠小说,放在枕边。
平日可以去找美美……现在仍可以找她,但一个电话过去,等于答应与她订婚。智子得对,我太怕寂寞,一个人不知如何打发时间,于是才会与美美进行到这种地步。
其实我是适应婚姻生活的,妻子和几个孩子,日日夜夜伴着我,令我舒舒服服,安全稳当的过日子。
周末没有约会,太没意思了。
我低下头来,搓着双手。
不如到妈妈家去,我告诉自己,独自在冢真无聊。
我又想不出有什么是可以同母亲说的,整个人忽然之间有头丧得像是被炸弹炸过一般。
我真的需要一个长时间伴侣,我真的需要。
看样子我是到了结婚的年纪,但与智子重逢才数日,我难道开口向她求婚不成?没有这种可能。
这些女孩子,要不结婚,要不连朋友也没得做,太难了。
我用手撑着头,问了半晌,终于打把伞上街。
我在街上漫步,不知不觉,向智子的家走去,直走到她们口,走了一个多小时。雨并不大,但步行这么久,裤管就湿了。
我不想上楼去,只是在楼下向上张望。
这种现代的高楼大厦,只看到一个个窗口,数半天,认半晌,也不知道哪家是哪家。
我叹日气,做罗蜜欧不容易哪。
雨忽然密了。
我不知所措,在这里站下去固然没意思,但回家又不甘心,忽然我辛酸起来,转头便yù走开。
“勇男!”有人叫我。
我转头,是智子,她手中提着杂物,显然是由超级市场回来,见我呆瓜瓜的站着,便叫住我。
我看见她,不知说什么才好。我并不是求婚来的,也不是来表示爱意。我只是想见她,她说得对,我是一个非常冲动兼夹幼稚的人。
“你gān嘛站在这里?”她问我。
我答不出来,涨红着脸。
“下这么大雨,你不怕湿气?”
我说:“不怕。”
“你是不是来找我?”
“是。”我说。
“为什么不上来?”
“怕你不喜欢。”
“你这个傻子!”她说:“快上来。”
我随她上楼,一路觉得很难为qíng,真不该叫她看见。现在智子又要误会了,我真困惑,女孩子总爱堕入qíng网,而男孩子总爱令她们以为已经堕入qíng网。
我的裤管全湿。
她说:“真糟糕。”
我说:“借条裙子我换。”
她大笑。
“为什么不让我上来?”我问。
“为什么要天天见面?”
“我寂寞。”我躺在她沙发上,看着天花板。
“你这个家伙,我不是专职替你解除寂寞的。”
“除非结婚,是不是?”
“你说到什么地方去了?”
“在家没事,硬要推我,什么意思?”
“勇男,你占有yù这么qiáng,做人这么自私兼孩子气,”她笑:“真吃不消。”
我不出声。
“你不是有别的女朋友?为什么不约她们?”
原来是这样!我啼笑皆非!女人都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