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激烈辩论月球上氧气供求问题,忽然听到酒吧另一头有人起哄。
回过头去一看,只见一大帮围住一张桌子,又笑又叫又诅咒,兴高采烈,不知为什么兴奋莫名。
“家文,你去看看。”
“我没有好奇心,小伍,你去打探吧。”
小伍与小谭忙不迭过去挤入人群,看个究竟,半晌,额角冒着汗回来,嚷道:“jīng彩,jīng彩!”
王家文不由得笑道:“什么事,看你们起劲的样子,又不是没见过大场面。”
少伍坐下来,喝一大口冰冻啤酒,简单扼要地说:“在那边,一个美女,愿意同酒吧内所有男士比赛拗手力。”
王家文竖起耳朵,“既然是美女,何来力气?”
小谭掏出手帕抹汗,“所以,你说好不好看,而且,赌注可大了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若他赢了她,她跟他走。”
连王家文都睁大了眼睛。
怪不得气氛如此激烈。
稍为保守的老殷则不以为然,“世风日下。”
小伍笑,“老殷,若果是你赢了,你就不会那样说。”
王家文间:“美女可是真的美女?”
小谭神色凝重:“从没见过那样漂亮的女子。”
只听得那一边哄堂大笑。
小伍说:“又一个男生败下阵来,家文,你去试试。”
王家文到底年轻,有点心痒难逢的感觉。
连老段都说:“来,我陪你去看看。”
“她说她有必胜法。”
“咄,一个女孩子,臂力能有多qiáng,我不信。”
一行四人,挤到另一角去看热闹。
一拨开人群,视线落在那女郎身上,王家文像其他所有男生那样呆住。
也只有那样的人才配穿红色,只见她浑身雪白肌肤如凝脂一般,身段在紧身红裙下如葫芦般凹凸分明,鹅蛋脸,大眼睛,秀发如云,笑吟吟,左手撑柱在桌子上,握着拳头,环顾四周,秋波流晖,娇声问道:“下一位是谁?”
一名大汉扑出去,低声吼道:“我!”
他把前臂并到女郎的前臂上去,握住女郎纤纤玉手。
“三二一,开始!”
开头时只见两人动也不动,不知鹿死谁手,渐渐看出端倪,不消一会,那大汉额角冒出汗来,女郎笑眯眯,好整以暇。
王家文心中啧啧称奇,莫非这是四两拨千斤工夫,怪得不能再怪。
终于,两只手臂朝女郎的方向慢慢拗过去,呵,女郎必胜。
那大汉出尽全力,牙关格格地响,终于一声,手臂不支被按倒桌上,他脸色灰败,站起来,一声不响离去。
女郎嫣然一笑:“下一位又是谁?”
王家又冷不防被损友在背后一推,“此人。”
女郎目光落他在身上,神qíng忽然转得温柔:“请。”
王家文身不由主地坐下来,距离得女郎近了,更觉她明眸皓齿,呵气如兰,艳色撩人。
他握住她的手,但觉柔若无骨,皮肤滑腻无比,这样一只手,如何角力。
可是事实摆在眼前,不由他不信,她已赢了十名以上不知量力的大汉。
一开始,王家文已觉得女郎宝力非同小可,绵绵而至,他用三分力,她用四分,他增qiáng到六分,她又跟进七分,其力无穷,叫他诧异,这仿佛是一只油压起重机,无论如何,你别想赢。
王家文惊讶无比,这是哪一家的旁门左道?
围观人群各为二人打气:呐喊、鼓掌,把气氛推至最高cháo。
不消一分钟,王家文已知道女郎承让,她一双水汪汪大眼睛深深凝视他,他渐感不敌,她简直一振力就可以把他击倒,他愿赌服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