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
艳羡与妒忌欢欢喜喜朝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银铃似笑声渐渐隐失。
在一间华厦的地下室,一个中年胖汉磔磔地笑。
他肆无忌惮地叫:“我走运了,我走运了!”
身边的艳妇睨着他,不作声。
大汉继续说:“这一票货居然会被我运进去,都说虎威市警员金睛火眼,哈哈哈,可是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,怎奈得我何。”
艳妇见大汉踌躇志满,气焰万丈,不禁冷笑,此人走运,不知多少人会受到荼毒。
她扭着腰身走出去。
大汉与手下说:“我们且出去寻开心,找几个漂亮小妞来陪酒陪饭。”神qíng猥琐到极点。
手下答:“遵命。”
大汉又吩咐:“不要夜总会货色,找清纯一点的少女。”接着,他又狂笑起来。
树荫下,两个老人在乘凉。
一个叹息:“唉,世纪末,凡事七颠八倒。”
“可不是,杀人放火金腰带。”
“不然怎么会有句话叫无语问苍天。”
“真是各有前因莫羡人。”
“你且着历史,杀人如麻的头号战犯得享寿终正寝。”
“隔壁林家的十六岁长子品学兼优,却在前日遭醉酒驾驶者撞毙。”
“很奇怪是不是。”
“活了这么些日子,早已见怪不怪。”
远处传来隐隐约约银铃似笑声。
“谁?”
“不会是幸运之神吧。”邻居
王希文因大埠华人聚居处喧嚷嘈吵,又喜比较财富,与她沉静xing格不合,故搬往小镇半工读。
上午读书,下午写稿,不亦乐乎。
附近邻居夜不闭户,可是希文来自大都会,习惯谨慎,不敢造次。
她亦不喜东家长西家短,看到人,虽然立刻笑着打招呼,但是从不多话。
独居的她十分喜欢这种宁静平淡生活。
左邻住着一家四口,布朗先生太太非常年轻,两个孩子十分顽皮,二人早出晚归,孩子多到托儿所,下班后领回来,可也真辛苦。
右里是一位独居的老太太,年近古稀,可是健康qíng况良好,晴天,也会出来走动,希文不知她底蕴,可是觉得如果不在这几年内结婚,往后结局,也许就似这位老人。
有意无意间,她帮老人做些小差使。
周末,剪糙的少年来cao作,希文会说:“右边那一家也打理一下。”
红发少年很jīng明:“酬劳另计。”
“那自然,顺便把老太太的垃圾桶也拎出来。”
事qíng办妥之后,希文问:“老太太屋里环境如何?”
“相当gān净,厨房有一锅香气扑鼻的jī汤。”
希文放心。
少年却问:“她有多大年纪?看上去似百多岁,一个人老到不能再老,大概就是那个样子,真正不可思议,你会活到那么老吗?活至耄耋,又有什么意思?”
希文啼笑皆非,嘘嘘连声,把那少年赶走。
星期一,垃圾车去了,希文又把空桶给她拎到后门。
老人隔着纱窗向她道谢。
“不客气,邻居应当互相帮忙。”
“请进来吃苹果馅饼。”
“我还有个约会,改天拜访。”
老太太笑:“你随时请过来。”
老人给希文甚多感触,世人都盼望长寿,她也不例外,但是希望身体健康,及有子孙关注。
感恩节左右,树叶已落了大半,日日下雨,又一早天黑,感觉凄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