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姐的表qíng伤心yù绝,象是失恋似的。”小三说。
我扑到镜子面前去,可不是。
我一面孔惨痛,五官扭在一起,面孔上所有可以皱的地方都皱着,双目空dòng,连皮肤都粗糙起来,发着小包包。我伸手摸一摸脸,颓然坐下。
“表姐,你怎么了可是不知道该在A君或B君之间挑哪一个?”小四嬉皮笑脸。
我凶神恶煞似的问:“什么A君B君昏君?”
“哗。”两个捣蛋鬼后退三步,“要吃人。”
“说呀。”
“喏,谭世民是A君的话,周至恒就是B君。”
“去死吧。”
“哗,莫非出现了C君。”两人作其叹为观止状。
电话铃响了。
我过去接。
“硕人。”是世民。
“世民。”我的声音有点痛不yù生。
“怎么了?一副大难临头的语气。”
“我想出来走走。”
“我马上来接你。”
“谢谢你,世民。”我挂上电话。
小三趋向前来,“谭世民最后胜出?”
“神经病。”
小四说:“表姐,去打扮打扮,你这样子如何见人?”
我说:“不要紧,熟人,他看不出来。”
两只小鬼偷偷的窃笑。
我用双手掩住脸,南星南星,你在什么地方?快回来快回来,南星,至少同我说声再见珍重。
世民一见我,马上看出来,“你怎么搞的?残败得犹如殡仪馆中收回来的花牌。”
“谢谢你!”我瞪他一眼。
“这样子出来太欺场,”他愤愤不平,“我保证你同周至恒出去就打扮的好似一只彩雀。”
“那我打道回府好了。”我大怒。
南星才不会理会我面孔上是否负担着七层脂粉。
地球人真卑鄙。
“说笑而已,为什么不开心?”
我脱口而出:“喜欢的人离开我,我一颗心象被炸弹炸过。”
谭世民弹眼碌睛,“哪一个是你喜欢的人?”
我吞一口唾沫。
“谁?周至恒?”
“我同他已经完了。”
“同这种人闹翻,也不必搞得蓬头鬼似的,啥人来同qíng侬?”
他象倒翻了醋坛子。
“不是他,”我拖长了声音,“真是乌搞。”
“不是周至恒,是谁?”
“你管呢!”
“朋友与朋友,诉诉苦也不行?”
他自觉理亏,但犹自悻悻然。“为什么在别的男人那里吃了亏,就跑到我这里来罗嗦?”
我不觉眼红了,“他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什么?”
我吸一吸鼻子,“没有什么。”
“硕人,你在恋爱?”他讶异的问。
“我?”我自己也乱了阵脚,“不会不会,怎么可能呢?不不。”一味的否认。
但心中恐慌得很,恋爱?要死,怎么可能?
我连他面长面短都不知道,一点认识也没有,怎么可能爱得起来?不会的。
况且他已经走了。
我心如被一只无形的拳头抓住似的,透不过气来,也说不出有什么不舒服,但总之浑身不适。
是不是外太空之旅行引起我身体不良之反应?
南星说过会的。
我垂头丧气的坐在谭世民面前。
他说:“硕人,我有什么义务对着你的哭丧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