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大块头呢?"我问。
"他不知道我今日出院。"
我乐了。
她把拐杖jiāo给我,我扶她上车。
她笑道:"我实在不敢相信你的驾驶技术。"
我陪笑。
她与她姊姊住,"我也省得麻烦她,她也是一个人。"
"她可有男朋友?"我问。
"在外国,今年冬天就到巴黎去结婚。"
"很幸福。"我说。
"结婚总是好的。"她笑。
我把车子开得小心翼翼,生怕出事,把她送回家去,她姊姊在门口等她,刻意地
看了我几眼,但没有与我说话,幸亏小苏招手,"你上来坐一会吧。"
小苏对我真是恩qíng有加。
她们两姊妹的家很清慡明朗,小小公寓布置得异常舒服。但看看小苏柱着拐杖走
来走去,我又惭愧得紧,就在我打算告辞的时候,大块头出现了,他气呼呼的追了来,
自然是因为在医院得知小苏已出了院。
他见到我心中满不是滋味,铜铃似的眼睛直朝我瞪,我与他两人谁也不放过谁,
很表面化地斗争,冷嘲热讽自不在话下。
终于大苏小姐发作了,她拍一下玻璃桌面,喝道:"我看你们两个人没有一个是
好东西!一个害我妹妹伤心,另一个害她受伤,全给我滚回家去,以后少来,免得我
们两个耳根不得清静。"
小苏悄悄的笑。
我垂头丧气,说不出话来,只好站起来走。
大块头略有犹疑,大苏小姐已经打开大门。
我们冤家路窄,挤在一部小电梯内。
大块头搔播头,他问:"你在追小苏?"
真笨。我没好气,"不,我不是追求她,我只是有被nüè狂,好了没有?"
他沉默一会儿,然后说:"我们去喝杯啤酒,谈谈这件事如何?"
"没什幺好谈的。"我说。
"大有可谈的,我相信咱们两个人都没有那幺多时间长年累月的追求一个女孩子,
而小苏是非常qíng绪化的女孩子,她需要许多关怀,我就是在这方面失败了,你说她没
有优点吗?又不见得,城里的女人多至不可胜数,她却是有格的一个。"
听了这番话,我对大块头另眼相肴,他说得很有理,我已有许多日子没有好好坐
下清理桌子上的文件以及参加工作会议,叔叔们恐怕很快就要把我驱逐出董事局……
这段感qíng要速战速决。
我说:"我们去喝杯啤酒吧。"
大块头说他愿意把小苏jiāo给我。他看得起我,问题是小苏只适合做妻子──我是
否愿意娶她?他如在托咐一个妹妹。
我答应他我会好好照顾小苏,于是他放心了,他说他愿意退出。
解决了大块头,我不是没有歉意,或者他不是那幺爱小苏,至少他很关心她,如
果没有我这个人存在,他的成功率会很高。
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物,果然就不出现了。而我每个周末下了班,如果没有特别
的事,就往苏家走。
大苏小姐对我的印象不佳,她是很健谈很风趣兼夹很敏锐的人,她说:"如果我
不是怕妹妹一辈子做老姑婆,哼!"
其实小苏并不是那幺倚赖的女子,她对婚姻的态度也很温和,旨在寻找伴侣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