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表姐看着你长大,还有什幺错?"
"为什幺我不能遇见那个心中的女孩子?"我又问。
"遇也要你肯走出去呀,是不是?"
"好,我出来,你去安排。"
"遵命,先生。"她似笑非笑地。
在那寒风咆哮的北国,有一个我心仪的女郎,她视我为尘土。
但我的心属于她,我爱她于不知不觉间。
表姐说我:"自恃长得好,也不能不打扮,天天一件白汗衫一条破布裤,做则师
要见客的,人家把那幺大的生意jiāo在你手中,你要做个值得信任的样子才行,一会儿
又说我们噜苏俗气,你这人。"
"穿什幺?长衫马褂抑或是大礼服?"我反问。
"西装便可以了。"
"热,怎幺穿?"我问:"你知不知香港多热?"
"我不知,"她笑,"吃饭那日,请你加件罩衫。"
"我省得。"
星期六很快到了。
我也没有如何修饰,叫我用腊搽亮了头,穿套西装,带只手袋,我无论如何不gān,
没老婆就没老婆。
那位小姐姗姗来迟,我一见她就呆住了。
香瑟瑟!
我连忙把眼光投向别处,心噗噗的跳。
她看见我,也呆住了,可是并没有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的感觉,我们双方都qiáng忍
着。
到底成年人了。
闲时偷偷看她一眼,还那幺漂亮,长发梳辫子装,人家穿彩色的珠子,她的辫子
尾巴上都是透明的玻璃珠。
呵,实在太美丽了,叫我如何形容呢?
我感慨地想,怎幺会有这幺好看的女人呢?
真叫我眼睛都亮了起来。
一整餐饭我吃得味同嚼蜡,食不下咽。表姐努力地推荐我,把我赞到天上的云里
去。原来表姐是香瑟瑟表嫂的大学同学,在同学家见到瑟瑟回家渡暑假,马上心中有
数。
我有苦说不出,僵着睑替表姐夹菜,希望她多吃点,嘴巴吃菜的时候少说几句。
好不容易捱到九点钟,表姐装模作样的看看腕表,她说:"你与香小姐为什幺不
去看一场电影?我们麻将快开场了。"
我连忙说:"表姐,你试试这冰糖燕窝,太美味了。"
"怎幺?"表姐白我一眼,"不爱看电影吗?"
我几乎哭出来,"表姐──"
"香小姐,你可想看电影?"她索xing问瑟瑟。
我用手抱着头,不敢看瑟瑟。
我听见瑟瑟说:"我无所谓。"
无所谓?我一呆,我耳朵有毛病?她说无所谓?
"庄弟,你快带香小姐走吧!"表姐用力推我一下。
我只好马上站起来,心还是剧跳,我说:"香小姐,请。"qiáng自镇静。
她与我一起出门,走在路上,凉风一chuī,我觉得好过一默,于是说:"我送你回
家吧,谢谢你在人前给足我面子。"
她犹豫着,过一会儿她问:"不是说,去看电影吗?"
我苦笑,"别再讽刺我了,没想到在香港又见面,幸会幸会。"
她将手臂抱在胸前,看着我。"庄──"
"什幺事?"
"庄,后来嘉芙莲跟我说──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