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余,已经到这种地步,男女之间切忌摊牌。”
他忽然露齿而笑。
我呆呆看着他,莫非受刺激过度,怎么忽然笑起来。
“你一直不赞成他们这段感qíng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
“我已经决定这样发展。”
“你根本不听人劝,问别人的意见gān什么?”
“我想看会不会有人感动。”
“我可不感动。”
“但是你为他们担心,是不是?”
“我可不为那自私的老女人担心。”
“喂喂喂,她不是老女人。”
“三十多岁,很老很老了,”我生气的站起来,“还在玩弄感qíng,杀无赦。”
他讶异的看着我,像是不信我反应会过激。
我恢复过来,“添些咖啡?”
“好,谢谢。”
真要命,听故事何用听得这么投入?神经。
我深深吸一口气。
那天晚上我还为此辗转反侧。
梦见他与别人的丈夫撕打起来,闹出丑闻。
多么不值得。
他若愿意,相信有许多女孩子会与他做朋友。
譬如说,我。
他个xing中忧郁的一面感染了旁人,在今年的雨季中,我传染了多愁症。
星期一傍晚,我才进咖啡店,母亲便朝我呶呶嘴。
我转头,看过去,见到一个女客独自坐在近窗口的位子里。
她有一头极浓的黑发,梳在脑后,皮肤雪白,完全不理会目前太阳金棕cháo流,姿态优雅。
我心碰一声。
我们店里根本没有这样的客人,她绝对是第一次来。
母亲很低声的在我耳畔说:“她来等人。”
哎呀。
等他。
他们莫非是约在这儿谈判?
我的一颗心像是要在喉咙跳出来。
只见女主角衣着异常华丽高贵,是那种真正古典的设计,配戴饰物恰到好处,一只小小黑色鳄鱼皮皮包放在一边,虽静静坐着,风度已经表露无遗。
难怪。
这一切确非咱们这些十几岁只会咭咭笑的少女可及。
而且可以看得出她年轻时不知多漂亮。
我的一颗心沉下去。
她抬起头来,叫我,“请问有蜜糖吗?”
她喝薄荷茶。
没一会儿,他来了。
立刻趋向前去,吻她的脸颊。
奇怪,看上去感觉十分温馨,倒不是火辣辣的。
我用手托住头,看着他们。
他们俩低声商谈,我一句也听不到。
相信我,做旁观者的滋味并不好受。
无论怎样,他们今天应该作出决定。
母亲说:“看样子,她对他也是真的。”
我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她不像故意玩火那种人。”
我亦有同感。
“那么谁是坏人呢?”
“没有人是坏人。”
“可是每一个故事中,总有人患有人jian,不然谁修成正果,谁得到报应?”
“别傻了,看qíng形他们三人,加上两个孩子,全是牺牲者。”
“她会跟他出走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啊。”
“她太矜贵,完全不是野玫瑰格调,她才不会放弃家庭事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