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我看到了我自己--
“-是谁?”我喝问。
那个女子长得几乎与我一模一样,我望向她,就等于对着镜子一般。但书房里明明没有那么大的镜子,而且两个人的衣饰也不同。
她短发,我长发,她穿女xing化的衣服,我仍是牛仔裤。
她看上去也很迷茫,过半晌,她神色转为冷傲,她问我:“我是谁?-又是谁?”
我啼笑皆非,我俩的对白像是在上演真假鲤鱼jīng。
“我是席茵茵。”
“呵,原来-便是席茵茵!”她冷笑。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我的替身。”
“谁是-的替身!”我也哼的一声,故意把她自头到脚重新再打量一遍。“你又回来做什么?-不是早死了吗?”
“谁说的?”她大为震惊。
“文原说的,-死于心脏病,”我哈哈的冷笑。“真没想到僵尸也会复活。”
“他咒我死了?”
“不在话下。”我在画架边坐下,瞪着她。
我完全明白了,不需要文原的解释,我也知道先前那些话都是他编出来骗他自己的,什么以前的女朋友心脏病故世,心是与心有关,只是变了心,撇下他走掉,现在不知为甚,又回到这里来。
我则成了整出戏的配角。
心中存着气,说话当然不好听。
她说:“居然说我死了,gān脆得很。”
我不出声。
“我倒要看看真人回来,他怎么对付冒牌货。”
我看她。“-真的肯坐在这里任凭他挑选?选上了还得大肆庆祝?”
她回看。
我站起来叹口气。“我不奉陪了,-在此地任他挑吧。”
我撇下她,走到门口,遇见文原气急败坏的回来。
我同他一照脸,他说:“茵茵--”
“她回来了。”我简单的说。“在里边等你。”
“茵茵,-听我说。”
“没什么好说的,”我很平静。“再见。”
他追上来。
后边有人叫他:“文原,你给我站住!”
连声音都像,真没什么好说的。
我踏出范家大门,自己驾车打道回府。
躺在chuáng上想半晌,不知好气还是好笑。把这件事写成读者信投给玫瑰夫人信箱,不知算不算“惨遭爱qíng骗子设局相欺。”
范文原这小子!
女朋友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,偏偏捏造一个神奇的故事来哄我,我也自问是半只老狐狸,不知恁地还是上了他的当。
这人一脸的老实样,真看不出来。
一百岁不死都有被骗的机会。
电话不到一会儿就响起来。
我索xing大方到底,看他有什么话要说。
我接过听筒。
“席小姐?”是我自己的声音。
“-?-到底叫什么名字?”我懊恼的问。“-找我gān什么?”
“我想见见。”
“刚才不是见过了?”
“我尚有话说。”
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我说。“有话在电话里讲好了。”我等她开口。
“喂!”
“不说算数。”我把话筒搁下。
最恨就是两个女人为争一个男人而谈判。有什么好谈的?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,掉了他,再找别人,自从与坚分手之后,我也老皮老ròu了。
隔没多久,门铃响,我心一跳,怕是范文原。去打开门,原来是她,虽然明明知道是另外一个人,也不禁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