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低呼一声。
“你也认得它?”
“家葆,你从什么地方找到它?”
“外婆─请你告诉我,我母亲倒底是什么人?”
外婆颓然,“我也知道瞒不过你一世。”
“为什么要蒙蔽我?”
“因为我想你做一个普通人,过平凡正常生活。”
“我母亲是个歌星,艺名叫刘郡?”
“一切已经过去,你如果尊重外婆,知道外婆爱你,就不要问太多。”
“外婆……”
“是,她叫刘那,她曾经很红,她不懂珍惜事业,她嫁了一个不适合她的人,与我闹翻……就这么多了,我不想说下去。”
外婆回到房间,大力关上门。
家葆无奈,闷了整个晚上。
她怕外婆再次把桃红裙子扔掉,索xing穿着它上班。
呵,全公司的人眼睛都亮起来。
虽然是白天穿的衣服,但是贴身、窄腰,与众不同,大家看得呆了。
“哪里买?我们也想要一件。”
“是家母的旧衣服。”
“太漂亮了。”
“原来家葆只要稍加打扮,就是个美女。”
张志弦轻轻对她说:“真好看。”
真没想到一条裙子会有这样qiáng烈的效果。
下了班,她走向公路车站,有陌生人截住她。
“小姐,愿意来试镜吗?我是南华片场的星探。这是我名片,你可以去查清楚后才覆我。”
家葆骇笑。
裙子太有魅力了。
回到家,外婆已经消了气,但一脸哀伤。
“家葆,我不该生气。“
“外婆,你不想再提,我就不问好了。”
婆孙互相谅解。
家葆坐下来,忽然觉得裙脚有一小件硬物,她翻过来一看,“咦,这是什么?”
摸一摸,像是一把锁匙,fèng在裙脚里边。
家葆好奇,拿一把小剪刀,拆开裙脚,取出那件东西,果然,是一把锁匙,一看就知道,属于银行保险箱。
家葆呆住。
一个穿红衣不知名的女子,把她带到一家故衣店,让她买到母亲生前穿过的衣服,而这件衣服的裙脚边,fèng著把锁匙。
家葆讶异得诅不出话来。
她没有声张,不想再刺激外婆。
第二天,她托人,那人又托人,终于找到一间报馆的资深娱乐记者,把刘郡的故事告诉她。
报馆有颇详尽的图文资料。
“刘郡只红了两年便结婚了,好像有一个女儿,夫妻感qíng不错,但她不幸罹病逝世,之后,大家便淡忘了她。”
“她丈夫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
“我们不十分清楚。”
同外婆说的差不多,短暂的生命,淡淡哀愁。
遗下一女,那女孩,便是她。
不知怎样,生父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认领她,也许,他已经开始新生活,也许,他不想承担责任。
家葆总算明白了上一代的恩怨。
她离开报馆,到银行去。
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。
她找到银行经理。取出锁匙,“HKSB,是你们的保管箱锁匙吧。”
“一点不错,小姐,请签名。”
“这不是我的锁匙。”
“你在街上拾到?”
“不,它属于我母亲。”
“那么,必需她亲自来。”
“她已经去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