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反而安慰慡慡,“也许这不是她的错。”
“她坦白同我说,两个男人她都不喜欢,但故意挑拨他们为她打一架,你知不知道结果如何?三死两伤,她身上背着那么大的血债,依然若无其事!”
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“问她为什么要这么造孽,你猜她怎么说?”
“‘闷’。”
“对了,其昌,真被你猜到了。”
“她们的心思不难猜。其实我们何尝不闷,天天上班下班,挤在人喜中,在教室内、永远教那几课书……只不过我们控制得好而已。”
“那不然,其昌,暑假你可以去欧洲,你叫他们去哪里?”
我抓抓头发,“可是他们也不应就此cao刀杀人呀。”
“人心变了,戾气十分,他们的shòuxing毕露,其昌,我非常的失望。”
“我早说过你,热qíng的人容易失望,这是必然的事。”
“其昌,同时我也觉得累。”
“天天工作廿四小时,想不累也不行。”
“其昌,我决定休息一下。”
我心一动,莫非时机已经到了?
“我告了一年的假,停薪留职。”
“呵,天大的喜讯。”我雀跃。
“我们可以结婚了。”
就这样我们便乐洋洋的筹备起大事来。
不是说笑,多谢张碧琪,要不是她摆出一副堕落得烂心烂肺的样子出来,我的慡慡对她那伟大的事业尚念念不休。
我们在一、两月间便办妥一切。
新居、新家俱一应俱备,我为这头婚事早已准备了三五年,婚后其乐融融,慡慡不再出去跑新闻,只在家撰些杂文稿,空余时间把一头家打理得整整有条。
有一天下午,她说:“原来张碧琪被判入女量监禁所一年。”
我冷笑,“她还算女童?”
“其昌,你怎么一点同qíng心都没有?”
“社会上的渣滓。”
“还有。”
“什么?”我没好气。
“她母亲死了。”
“怎么死的?”我非常震惊。
“原因不详,听说是自然死亡。”慡慡说:“其昌,不一定要在欧洲念大学的女人才可以恋爱,碧琪的父母很相爱,孩子们也很听话,直到他父亲在地盘意外丧生,她母亲才自bào自弃,沦落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这不是理由,坚qiáng的人,无论在什么qíng况之下,都可以生存下去,况且这毕竟还是安泰的社会,只要肯劳动,就可以图得温饱。”
“好了好了,别慷慨潋昂地演说了。”
我叹息。“你看,你的努力全都泡汤。”
“还有。”
“我不要听。”
“这件事你非听不可。”
“我不要听。”
她啼笑皆非,“赵其昌,我有了孩子。”
“什么?”我跳起来,“你为什么不早说?”
“你不是说不要听?”
“唉,我是不要听港闻呵!”我大力拥抱住她。
快做爸爸了!
“想想人生如此多灾多难,把孩子生下来……太不够义气了。”
“你想到什么地方去?”我说:“坚qiáng的父母,生不出懦弱的孩子来。”
“到底要苦苦挣扎。”
“别消极好不好?喂,你那份工作,也不必保留了吧?”
“想不到我竟是如此不堪一击,一下子投降做了主妇。”慡慡自嘲的说。
“马不停蹄,会累坏,休息一下,东山复出,岂非更美?”我安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