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行说:“厄运令一个人讨厌。”
吉祥充满歉意,“这样吧,改天我请你们吃饭。”
陈君讶异,“咦,居然回心转意,”吉祥一味傻笑。
每一扇窗户之后都有一个故事,吉祥到今日才完全明白真相。
第二天清早,shòu医处有电话来。
“周小姐,福星病qíng恶化,你可来见它最后一面。”
吉祥静静挂上电话。
她用双手掩着脸。
这个时候,陈知行急急敲门,吉祥刚想同他诉苦,看到他脸色已变,“吉祥,麻烦你送立纬上学可好,大哥并发肺炎,我们得赶去探望。”
吉祥立刻拍胸口答:“放心,接送全归我。”
陈知行连谢字都来不及说,就匆匆掉头走。
吉祥穿戴好便过去接小立纬。
一路上她很静,到了学校忽然问吉祥:“我还会再见到爸爸吗?”
吉祥紧紧拥抱她,“他很快会出院,你别胡思乱想。”
看她进课室坐好,吉祥才到shòu医处看福星。
它已经认不出主人。
“替它注she吧。”
吉祥颔首。
红着眼睛回到办公室,上司走过来,大声说:“吉祥,连你都迟到,世上都没有可靠的人了。”
吉祥再也忍不住,瞪着他,低声说:“伙计不是奴隶,先生,家有急事,请多多体谅,三年来我未曾告过一天假,或迟到早退。”
上司吓一大跳,举起手,“OK,OK。”他后退。
满腔不如意使吉祥落下泪来。
一不小心在大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反映,吓一跳,只见周吉祥双目浮肿,咬牙切齿,哪里还有平时斯文淡定的样子。
好凶,好可怕!
同事悄悄说:“吉祥,身体不适最好告假,死撑又没有人会感激你。”
真的,至理明言,得罪上司,非同小可。
她平静下来,“我没事。”
同事大力拍她的肩膀。
吉祥整日都尽量维持常态。
下午,她去接立纬放学,怕她寂寞,把她带到公司,安排她坐在一角做功课。
电话铃响了。
“我是知行,立纬在你处?”
“是,你们那边怎么样?”
“告诉立纬,她父亲已经无恙,我们稍后可以回家。”
吉祥放下心中大石,咦,怎么把他们家的事当自己的事一样?
“你等等,有人想同你说话。”
“周小姐,”那人接过话筒,“我是立纬的母亲,谢谢你拔刀相助。”
吉祥微笑,“邻居守望相助是应该的。”
陈知行的声音又回来,“对,忘记问福星的qíng况。”
“他已经安息。”
陈知行沉默半晌。
吉祥反而要安慰他:“它这一生过得不错。”
“那么,傍晚见。”
吉祥把好消息告诉立纬,下了班,载她回家。
区小姐诚意邀请吉祥坐一会,两个成年人都不提过去不愉快的事,一切重头开始,发展友谊。
“先生几时出院?”
“本来是星期五,现在要待周一。”
“你得雇一个可靠的保母。”
“已经托人介绍。”
聊一会儿,吉祥告辞回家,自觉睦邻运动已经完成,她看到陈知行在门口等她,手中挽着一只藤篮。
“咦,是什么?”
“猜一猜。”
篮子用毯子盖着,触手柔软,呵,吉祥心中有数,伸手打开毛毯,只见一只小小格力狗,毛色同福星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