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扮有没有异样?”
“一年也不见她买新衣服。”
雷之扬似乎放心了。
宝仲看着父亲。
雷之扬解释:“宝仲,你已不是小孩,我也不瞒你,有人告诉我,林少丰最近与新朋友来往密切。”
宝仲握着拳头,她痛恨那些多嘴多事的人。
“据说,那是个男人。”
宝仲不语。
“那当然是十分严重的控诉,我并不相信。”
宝仲点点头。
“你什么都没有看见?”
宝仲那茫然的表qíng又浮上来了。
回到家,雷之扬有意无意寻找蛛丝马迹。
他到妻子的书房去。
“宝仲,妈妈私人电脑的密码是什么?”
宝仲探头进来,“一二三。”
即是说,没有密码,毫无藏私。
雷之扬查看电脑记录,半小时后,不知是失望抑或满意,抬起头来说:“什么都没有。”
书房里陈设简单,同以往一样,只有三盘小小仙人掌。
雷之扬顺口问:“有人送花上来吗?”
宝仲摇摇头。
他又走到卧室去。
宝仲难受地低头。
真没想到父亲会如此不堪,听到一些闲言闲语,便特地来找碴,没事的时候,试过半年不回家一次。
他打开妻子衣柜,仍然是一些深浅的白色与蓝色服饰,真是一丝异样也无。
莫非,谣言纯属空xué来风?
雷之扬坐在chuáng沿。
这个家,仍然是正常的,他熟悉的家。
他掏出手帕,抹一抹额角的汗。
他害怕会失去这个家,到这个时候,他才知道珍惜它。
林少丰秀外慧中,是个不可多得好女子,最难能可贵的是,她的身份提升丈夫的地位,在功利社会中,太重要太重要。
他不能失去她。
雷之扬站起来,“宝仲,我要出去一会。”
宝仲早已习惯父亲这种来去自若不报行踪的作风,她只是点点头。
雷之扬匆匆出去。
宝仲松口气。
一边,马利亚也松口气,由此可知,原来女仆心中也有数。
纸包不住火,人人都知道了。
宝仲倒是不担心人们会怎么想,她怎么想才最重要。
会原谅母亲吗?
答案是悲哀的不。
永不。
她出卖了女儿,在她生命中,最重要的人应是雷宝仲,不可有任何替代。
但是母女之间,现在明显地有了第三者。
宝仲忿忿地想,要到几时她才会向女儿坦白?
当事人永远是最后知道的一个。
宝仲正在努力写功课,母亲的电话来了。
她立刻说:“父亲今午到家。”
“请他听电话。”
“他又出去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、“没说,可能直接去三藩市。”
“那算了,没碰上。”
“妈,上次你们见面,是什么时候?”
“你生日那天呀,忘了吗?”
“我十六岁生日快到。”
“别担心,一定替你做得漂漂亮亮。”
“妈妈——”宝仲不舍得她走。
“什么事?”
“几时回来?”宝仲追问。